“人类
思考，上帝就发笑。”
“
已经能想象某个白胡子老头丢
拐杖笑得满地打滚
模样。”
“想象是某只白胡子老猫笑得满地打滚。”
唐跃和老猫聊得有搭没搭，唐跃说他们缺团篝火，这话没说错，如果能点起堆篝火，那
这孤寂冰冷荒漠之夜大概能变得温暖起来。
“你等等。”老猫起身返回火星流浪狗实验舱，几分钟之后回来，带来盏
“不，从不鄙视神学。”老猫摇头，“真。”
唐跃表示怀疑。
“从不否认神学在人类文化上重要地位。”老猫继续把石子堆加高，“人类历史这座高塔上，每块砖头都是不可或缺，如果你想强行抽去块……”
老猫轻轻捏住块石头，猛地抽。
哗啦下。
“如果能点篝火就好。”唐跃把石头块块地搭在起堆在地上，像是座小小玛尼堆，“以前和老王在塔克拉玛干训练时候，就经常捡些胡杨枯枝和骆驼刺生火，沙漠里昼夜温差大，太阳落山气温就骤降，们披着羊毛毯子烤火。”
“可惜们手上没什可燃物。”老猫捡起块石子，轻轻地放在石堆上，“也没有足够氧气，这鬼地方每个氧分子都是珍贵。”
“你知道老猫，隔着明光铠，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相距很远。”唐跃抛接着石块，“从未真正触摸这片土地，所见切，也都隔着玻璃面罩，谁知道这是真是假呢？”
“即使你不穿明光铠，你所见所触及切也仅仅是神经信号，它们在本质上是细胞间电流，你所看见，所触摸，所感受到定是真实？人类大脑被困在个封闭躯壳内，依靠遍布体表神经末梢感知外界。”老猫耸耸肩，“严格地来说，你们并非在主动认识世界，而是在被动获取信息。”
“缸中之脑问题？”唐跃想想，“太哲学。”
“它就会轰然崩塌。”
唐跃注视着散落地石块，忽然笑。
“们为什要说这个？”
“是你先开头。”老猫两爪摊。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个哲学家，世界上唯个，也是最后个哲学家。”唐跃身体后仰，抬头望天，“后来又想，宇宙这大，这宽广，个人思想实在是太渺小……思想真是和星空样伟大东西？”
“这其实不是个哲学问题。”老猫说，“而是个非常严谨生物学，物理学以及心理学问题，在达尔文，巴斯德和荣格们把人类大脑彻底搞清楚之前，康德先生还是先坐在边上喝个下午茶吧。”
“总有人说科学发展到尽头是哲学，哲学发展到尽头是神学。”
“说出这种话人建议可以回炉重造。”老猫继续在石堆上垒石头，“把严谨经验认知，可重复实验验证，以及普适方法论与神棍胡言乱语扯在起混为谈，十二年义务教育全部白费。”
“在人类认识自身艰难征程中，达尔文与赫胥黎先生毫无疑问是冲锋陷阵骁将，弗洛伊德和荣格先生也称得上是有力后援，康德和卢梭先生则搭起攻城云梯——至于阿奎那先生，他妈妈该喊他回家吃饭。”
“好吧知道你是只鄙视神学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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