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唐跃喘
口气，“
们走多远？”
“六百米。”
“只走六百米？”唐跃有点诧异。
“是
。”
“觉得自己已经走六公里那
远。”唐跃说，“奇怪……为什明明没走多远路，会觉得这累？”
“130.8？158.4？这是什玩意？”
“们在坐标系上位置，以火星流浪狗停车位置为原点构建极坐标和笛卡尔坐标系，刚刚跟你说过，步幅是严格0.4米，所以每走
步都是0.4米。”老猫解释，“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走五百十二步，共前进二百零四米。”
“那们目标在哪儿？”
“它位置大概是在（2498.2，2506.6）。”
“准确？”
步伐。
唐跃也跟着停下来，“怎？”
“得确认自己没有偏离正确方向。”老猫站在原地，“和你样现在都是瞎子，闷着头乱走气会偏到南极去。”
“可是你脑子里有地图。”
“地图也得有参照物才能用。”老猫慢慢俯下身来，抓起把沙子，“唐跃你发现没有？们脚下流沙越来越厚。”
“心理压力。”老猫说，“正常人在完全失去视觉情况下活动，都会承受相当大心理压力，你毕竟不是盲人，短时间内不能适应这种状态。”
脚底下沙子越来越厚，上坡时老猫和唐跃都在打滑，他们在攀爬座高大沙丘，越往上坡度越陡峭，到最后这人猫不得不四足并用，唐跃抓着老猫两条后腿，在沙丘上爬行，四肢都深深地陷进沙子里。
在流沙中行动极其不便，找不到着力点，唐跃奋力划拉还是在原地踏步，沙子从自己身下流走，就跟初学者在水里游泳似，老猫情况比他也强不到哪儿去，它在唐跃前头摸爬滚打努力挣扎，好不容易前进三步，脚下突然滑又重回原点，滚进唐跃怀里。
唐跃把抱住它，气喘吁吁地趴在沙子上。
“你怎
“只能做到尽可能准确。”老猫耸肩，“惯性导航总是会积累误差。”
每隔五分钟，老猫就要停下来确定次方向，双脚步幅相等在理论上能保证它走直线，但现实中情况比理论更复杂，高低不平地势和障碍物有时让老猫不得不绕弯子。
唐跃也跟着学默数步数，他闭上眼睛紧跟着老猫，每踏出步就在心底默数次，但每次数到定步数时就会被打断，可能是碰到块石头，也可能是遇到条沟壑，这个时候老猫就会扭过头来提醒他，然后想办法跨过障碍，而当唐跃搞定这切再想接着数时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走多少步。
在黑暗无光世界中感觉不到自己正在前进，数不清自己走多少步会让唐跃失去距离感。
“累？”
唐跃蹲下来，原本只淹没脚踝沙子果真已经到小腿。
“这意味着什？”
“意味着们正在离开伊希地平原。”老猫回答，“地貌发生显著变化。”
“这说明们方向走对？”
“不，无论往哪个方向走们都是在离开伊希地平原……行，可以继续往下走，已经摸清楚自己位置。”老猫直起身来，报出串数字，“130.8，15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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