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跃叹口气,“你这是用地球人思维来考虑问题,实际上谁知道它们是怎想?”
“是啊……”老猫点点头,“谁知道它们是怎想?”
唐跃和老猫又陷入沉默,半晌之后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果然什都没有。
那封信是个玩笑,是个骗局,它给出个空无物坐标。
“可是这里什都没有……”
他们抵达目地,可是这里什都没有,没有什高大罗马立柱法院,没有什小绿人,甚至连个简陋巡回法庭都没有,没有丝光线,除呼啸风雪就是沙子,无边无际。
“是啊……这里什都没有。”老猫说。
唐跃沉默很长时间,忽然笑出声来,边笑边咳嗽。
“老猫你说,这些该死外星混账既然那先进和高级,干嘛还要这样折腾们?直接派艘飞船来接们不就行?上飞船去法院打官司请律师条龙服务,干脆利落……为什还要让们这苦哈哈地赶路。”
下午3点15分。
唐跃和老猫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摔多少跤,老猫个子太矮,搀着唐跃重心太高,唐跃滑跤就把老猫也拉倒,他们路上走走跌跌,唐跃已经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好在老猫还辨得清方向。
“五米!四米!”
“三米!”
“两米!两米!”
对唐跃来说,这是个意料之中结果,他在离开昆仑站时就看到此刻景象,唐跃早就不在乎那封信和那个坐标真假,他只是想在茫然当中找个归宿,而那封信则给他个可以去方向。
周围很寂静,不知道是风太小还是耳朵听力出问题,唐跃仰面躺在沙土上,他曾经想过自己或许会死在星空之下,那样也算是拥抱宇宙,灵魂应该能与星辰同在,可惜真到这个时候天公不作美,又是飞雪又是尘,bao,黑压压像是棺材板。
唐跃从口袋里摸出相框,调亮明光铠头灯。
他用手抚过照片,把落在上面雪花和沙子掸开,目光从那些人脸上依次扫过,这是唐跃手中唯张合影,老王老汤老郑麦冬他们以及地球曾经存在过唯证据,唐跃还没来得及细看,头灯闪闪熄灭。
唐跃轻轻拍拍头盔,灯也没有再亮起来,他有点
“可能因为它们是保险公司。”老猫说。
“保险公司怎?”
“全宇宙保险公司大概都个德行,能少赔就少赔,能不赔就不赔。”老猫说,“它们会在栏目繁多条文中找到操作空间,在规定允许范围内尽可能地降低自己损失,并且推卸责任,你想,只要你在半路上自己挂掉,那这诉讼不就没?它们就什都不必赔给你,甚至连责任都不用担负,你是最后个地球人,如果你死,就没人记得地球。”
“这黑。”
“资本家。”
“米……到!”
唐跃和老猫都瘫倒在地上。
唐跃喘着粗气,睁开眼睛,眼前仍旧片漆黑,什都看不到。
“们共走六千四百七十五步,这是有效步数,在地上打滚和跌跟头不算。”老猫躺在唐跃身边,它身白色雪花,“按照距离来算,就是这里。”
唐跃挣扎着翻个身,仰面朝上,休息半分钟,才有力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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