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那数千个上班日夜里,他西装也从未有过丝褶皱。
然而现在却要公然脱裤子?
对方在羞辱他?
在他眼中男人虽然脾气差但却不是这样人,然而闫观沧确实这样开口,苏折目光不解看向他,但对方眼中却没有任何轻蔑味道。
他看不透对方,不知道男人在想什。
闫观沧有些烦躁顶下腮,没开口。
苏折不理解看着他,“您叫脱裤子?”
闫观沧对他惩罚,他背地里不知道想多少回,多少遍,有时晚间入睡前他都会想到底是怎个折磨人法子,还是像当初纸老虎跳楼老总样被逼到绝境。
他知道有护工这层不可逾越窗户纸,所以对方没有将他开除,同时也想着这层窗户纸到最后还能起什作用。
但他千想万想,也从未想过闫观沧会以这样方式惩罚他。
苏折坐在松软大床上,听到男人话,儒雅面上神情有些不可思议。
再次重复,“什?”
闫观沧有些口干,身上燥慌,冷眼看着人那张清冷面上出现惊诧,酒劲上头时间心绪也乱起来。
满脑子都是之前在酒宴上那句腿白不白。
妈,他又没看过,哪知道白不白。
明明对方眼瞎时,他觉得自己将人看得十分透彻,但此时真对上闫观沧眼睛他却根本无法判断缘由。
苏折坐在那里没有动,但显然对方话惹恼他,他觉得这是种冒犯,撑在床上骨节分明手微握,眉宇微微透着不悦,“这就是先生惩罚?”
闫观沧烦躁“嗯”声,对方举动苏折看在眼中,好像发现什。
对方也在发脾气,不淡淡只是他身份,bao露还因为其他事情,对方神情有些不自然,甚至刻意避开目光不去看他
苏特助是业内出名绅士,从未在人前展示过衣衫不整时候,每次出现他衣襟和气质都是最为突出,仿佛他永远这般风度翩翩。
严谨沉稳超乎常人,没人见过他失态,就算是商业场上别人给他难堪,他也能风轻云淡化解。
闫观沧脾气,bao戾,但对方却能在人身边不卑不亢待这多年,他算是闫观沧手中张王牌,业内特助也从未有人像他这般出名出色,刚初出茅庐带来成绩本以为是昙花现,但恰巧只是开始,苏特助这三个字十分响亮。
然而闫观沧开口,就好像是扒去苏折伪装坚硬外壳样。
苏折身上穿是西装,是他职业,是他信仰,只要他得体出面那他永远都是那收人追捧,绅士有礼苏特助。
目光落在人简洁整齐裤腰处,对方今天穿身黑色礼服,西装板样材质上等做工精美,配他再合适不过,领间黑色领结打丝不苟,面上带着银丝眼镜,不笑时比往日添几分别让清高,不似以往绅士,仿佛谁都入不他眼,只能远处遥望他眼。
就是因为太过高雅严谨,此时与后方凌乱大床形成鲜明对比,给男人极强视觉冲击。
对方越是事事循规蹈矩,注重礼节,现在处境就越发惹眼。
闫观沧没有叠被子习惯,此时大床上被子被慌乱置在旁,苏折坐在床边仰头看向他,目光中透着不可置信。
苏折再次重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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