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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能看到它们
离去。
“看什
呢？”连翘问。
“看卫星。”白杨说。
“看卫星？
方位角和高度角确定，半夏那柄方天画戟似八木天线才知道往哪个方向指，南京市毕竟不是在赤道上，中继星星下点不会正好落在半夏头上。
如果不出意外，哼哼星和哈哈星（半夏这称呼它们）在今天下午六点就要入轨，此刻它们正从遥远太空中归来，在太阳系内游荡漫漫二十年，今天下午它们就要重新进入地球轨道，在同步轨道上两颗卫星将进行
次大动作变轨，同时两颗卫星将分道扬镳，中继星留在距离赤道35786.03公里高GEO上，而侦查星将继续深入直捣黄龙，抵达近地轨道。
轨道设计极其复杂，为
让两颗卫星能成功入轨，工程师们薅秃脑袋，他们制定极其精细定位系统，以东经118.798°、北纬32.011°南京市秦淮区梅花山庄为核心，力求把位置误差缩小到米以内。
用某位总师话来说，也不是他们想搞这精细，而是二十年跨度实在太大，再牛逼导航系统都要偏移，他们这边错点，二十年后就错片，他们这边差公里，二十年后就要差到十万八千里——卫星在同步轨道上时运行速度是每秒3.075公里，秒钟误差就飞出去3075米，要是入轨时间早个八小时晚个八小时，那中继星就要挂到非洲或者美洲头顶上去。
半夏低头看着自己画下方位和数字，还别说，真挺像某种神棍仪式。
半夏慢慢地打开手，硬币安静地躺在手心里，是正面。
“好，是正面，说明接下来工作会切顺利！”
只念咒作法已经不够，近日来工作明显出现抗咒性现象，为增强念力效用，半夏开始在工作之前掷硬币，如果硬币投出去落地是正面，那就代表接下来工作会切顺利，如果硬币投出去是反面，那就代表再投次。
她把硬币穿上红绳，重新戴在脖子上。
接着爬上楼顶，把只小小指南针放在脚下，待指针方向稳定，用块石头在坚硬水泥上画出个十字，分别指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和风水其实也没啥区别，如果半夏无法理解中继卫星和无线电通信原理，那对她来说这就是某种神秘仪轨——只要方位和仰角对，法器就能沟通上冥冥之中神明，接收到上天降下神谕，无法理解科技与魔法向来无异。
她又抬起头，仰望阴沉天空。
她似乎能看到它们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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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个风水先生在看风水，接下来就是后天八卦天干地支，跟白杨他们几个古人混这久，半夏点唯物主义思想没学会，倒是混成个神棍，坚信万物有灵，电脑主板内寄居着机神，开机前必念咒祷告，看风水这种事她干得出来。
确认方位，半夏伏在楼顶上，手里拿着尺子和量角器，从正北开始测量角度，顺时针数到196.29°——也就是正南偏西16.29°。
这是中继卫星方位角。
方位角已确定，半夏在十字中心竖起根木棍，用细线吊着个摆锤，她开始测量仰角，量到52.04°，定住。
这是中继卫星高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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