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他说
是对。
人体真就像是
株庄稼，它直立在地面上，把沉甸甸果实顶在最高处，和水稻小麦没有什
本质区别，全世界有七十亿人口，就有七十亿株庄稼，密密麻麻地生长在地球上。
纵观人类进化史，这株庄稼挺得越来越直，结出果实也越来越诱人。
盯着王宁面孔，渐渐地王宁形象在眼中发生
变化，他不再是个活生生人类，而是株结满蛋白质与脂肪肉质植物，它所有行为——无论是进食、学习，
对，但是不完全对，你可能会觉得果实指是智慧果实之类东西，因为人类是高级灵长类动物，人类拥有高等智慧，所以人类是果实，是这个自然界花几百万年诞生出来果实。
王宁回答。
但果实不完全是人类，“果实”这个词真就是字面意义上果实，不是什意指，也不是什比喻，老师你看过庄稼没有？收割机收割庄稼，比如说小麦水稻棉花之类农作物，们说农作物果实，指只是稻谷或者棉花桃子，而不是整株水稻或者棉花……现在，老师你看，如果是株庄稼，那庄稼果实是什？
王宁指指自己。
上下打量这个体重超过两百斤男人，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视线最后停留在他脸上。
王主任，咱们接着说果实。
把话题拉回正轨。
嗯……也就瞎说啊，只是推测结果，没有经过实验验证，不严谨，不负法律责任，老师你就当故事听。
王宁嘴里叼着根炸薯条，边说话薯条边翘。
天……天……
[采访实录节选·两百万年成熟果实]
果实是什？
问。
不知道，们只有猜测结果。
老王回答得很干脆，他戴着口罩还没摘下来，淡蓝色外科医用口罩只能堪堪兜住他半张脸，对黑色短眉又粗又浓，眉毛下双小眼睛，漆黑瞳仁快速左右扫视周围环境，板寸短发上还沾着水珠，们坐在靠窗位置上，冬天南京潮湿而阴冷，外头在下雨，看不到雨丝，但能看到透明水流汇聚在玻璃上，路上冷冷清清，路人行色匆匆，不同颜色雨伞，相同颜色口罩。
没错，就是这儿，对吧？
王宁点点自己脑袋。
相当简单粗,bao，弯都不带转，但们当时可是思考好会儿，们开始想法跟你差不多，多想步，也以为果实这个词是意指，是比喻，是指人类这种高等智慧生物，可是后来们发现，事实比们想象更简单，在刀客眼里，们不是果实，而是庄稼，真就是庄稼，真正意义上庄稼，只不过地里种庄稼是固定不动，们是能移动庄稼。
说着王宁直起身子来，问：
你看人体像不像庄稼？
老王看着皱起眉头。
天瑞。
提醒。
啊对对，天瑞老师，你觉得果实是什？
想想：是人类？
们约见在家肯德基里，点两杯可乐和两袋薯条。
王宁摘下口罩，吸大口冰可乐，长吁口气：哎，这鬼天气，真他妈潮，老师你到南京多久？
差不多有个礼拜。
回答。
这年头出门可不安全，王宁撇撇嘴，指不定什时候爆出确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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