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
心要找这座桥，急急忙忙地赶路，沿着中山东路直往
“不是熊猫大厦？”
“等等，让
走近点看，说不定是看错
，奇怪，它看上去不像是熊猫大厦……让再走近点，再走近点，不对，BG！”
女孩
声音陡然就变。
“这是南京图书馆！BG，这里是南图！”
南京图书馆高大玻璃幕墙在夜色下仍然清晰可辨，半夏在无知无觉间走到南京图书馆楼下。
女孩在那头咯咯地笑起来，她拍拍手台麦克风，表示鼓掌。
白杨在心里哀叹声这世英名啊。
“大小姐，你现在到哪儿？OVER。”
“应该到熊猫大厦。”半夏远远地望着夜幕下模糊漆黑大楼，“走过熊猫大厦就是逸仙桥对吧？快要到。”
“是，到逸仙桥前右拐进入龙蟠中路，再沿着龙蟠中路直行，你还有三分钟时间，OVER。”
可别闹，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监听对话呢，这几乎是公共频道，他白杨要是在公共频道里引吭高歌曲“蓝脸窦尔敦盗御马，红脸关公战长沙——”，下秒就会有人打电话到指挥部，说都是自己人千万别开腔。
“唱这个。”半夏哼个调儿，“你会唱吗？”
“会。”
“那你唱！”
白杨尴尬地挠挠额角，当初可没说他业务还包括这个。
什
得到楼下才行，原本熟悉南京市蒙上层黑纱，半夏就认不出她。
“BG，还有多长时间？”
“七分钟，OVER。”
半夏慢慢地舒口气，停下来躲在辆烧毁破车壳子后头，蹲在马路牙子上磕磕鞋底，用力拉紧背包肩带。
“BG，你给唱首歌吧？”
走过头！
半夏下意识地扭头回望，逸仙桥呢？自己难道已经经过逸仙桥？
她恍然猛觉自己走过头，在无法用双眼定位漆黑夜色下，她错误地估计自己行动速度，不清楚自己走四公里还是五公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时候开始认错路标，可能早就错。
犯错误不止有半夏，指挥部也犯错误，他们以为逸仙桥是个明显标定点，可这座桥在未来早就不存在，在漫长时光和缺乏维护中它已经被堵塞填埋，夜间站在桥上根本察觉不到这是座桥，而这点在卫星图像上看不出来。
“解，到逸仙桥右拐上龙蟠中路……等等。”
女孩声音忽然变。
“怎？”白杨下子警惕。
“不对呀……不对，这好像不是熊猫大厦……”
女孩很疑惑，很诧异，还很茫然。
不过他还是唱：
“能够捉到月亮，将用无数梦，撑起无数桨。”
“用勇敢和智慧作，船桨，”
“摇着月亮船驶向远方。”
“后面不记得歌词，大小姐。”
白杨愣。
计划是每隔五分钟才报次点，但这条规则显然谁都没遵守，半夏从行动开始嘴就没停过，念念叨叨，她说荒郊野岭个人走夜路，要是不找个人说话着实瘆得慌。
“你唱歌就不害怕。”
“呃……”白杨犹豫下，“大小姐，你要听什？”
他寻思按照这姑娘平时唱歌风格，难道他要来首“蓝脸窦尔敦盗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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