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短
。
头发短
截，原本到后背
长发现在只到肩膀，再摸，发梢是整整齐齐断面。
这是怎
？头发什时候被剪？
半夏有点纳闷，她把短发用力拧干，再捧起干燥灰尘抹在身上，抹遍全身，用力揉搓自己冻僵手脚。
知道自己在哪儿就好办，她爬也能爬回去，休息到恢复体力，半夏拖着背包从废墟底下爬出来，正好月亮冒出头，银白色月光下广场上好大个
她揉揉脑袋，抬起手往上摸，摸到根粗壮水泥横梁。
这根水泥横梁就压在自己头顶上，抬头就能碰到，再往周边摸摸，东摸是倾覆墙壁，西摸是突出钢筋，全部都压在头顶上，还有满地堆积散乱砖头，半夏大概明白自己身处什环境，这是片废墟，是倾倒下来建筑物底下，她刚好从废墟底下井口里钻出来，头顶上就是千百万吨重钢筋混凝土高层大楼。
半夏知道自己在哪儿。
人寿广场。
她记得南图对面人寿广场有个大坑，广场损毁极其严重，秦淮区里损毁最严重就是这儿，整座大楼都坍塌，只剩下大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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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是被冻醒。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醒过来时只觉得冷，她全身都被海水浸透，夜深后风吹就能迅速带走身体热量，不尽快保暖就要失温。
除冷还有疼，浑身上下没有处不疼，半夏哆哆嗦嗦地把身上湿透衣服脱下来，翻个身就疼得呻吟出声，她只好脱下点就趴在地上休息，休息好再接着脱，直到把湿衣服全部都脱下来扔在地上。
这里是什地方？
宁在骂骂咧咧。
“狗肉朋友！”白震改口。
“那他妈叫酒肉朋友！”王宁说，“你他妈才是酒肉朋友！
正在联系！”
没人知道为什BG4MSR会突然断联，最大可能是撞到大眼睛，但这个结果谁都不敢想。
时隔二十年，指挥部能做很有限，他们只能竭尽全力，用尽切手段恢复联络。
那她其实没有跑太远，人寿就在CFC广场隔壁，不过三四百米距离。
手台还卡在背包肩带上，半夏把它抽出来甩掉积水，拧拧开关，没有反应。
说是防水，可这时候也掉链子。
她摇摇头，把手台塞回去。
背包里也是半包水，把包倒过来抖抖，“哗啦——”流地，再把东西都放回去，不用看也知道它们都被泡得不成样子，半夏光着身子坐在黑暗里，挽起湿透头发想拧干，但摸愣。
女孩躺在地上喘息，往上望看不见夜空，随便伸手抓都是碎石瓦砾。
半夏完全迷失方向，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此前在漆黑下水道里被水冲跑，水流到哪儿她就被带到哪儿，不知东南西北。
这是哪儿？
半夏把自己撑起来，试着直起身体，“哎呦”声。
撞头。
赵博文在心底暗暗祈祷，他希望断联只是因为突然跳频，超时空通联依靠是黑月对时间和空间拉伸，它本身未必是什稳定机制，如果黑月状态发生变化，那BG4MSR频率有可能会跳到其他波段。
千万别出事啊。
在难熬漫长无线电沉默里，赵博文和所有人都在心底反复重复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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