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肯定还活着。”连翘说。
“你是想说她还活在
们
记忆里？这种烂俗话就不必说
……”白杨闷闷地说，“已经接受事实，人没就是没，又哪儿有能再相见道理呢？”
“不，听赵主任说，他不是制止那个……那个VVVLBI计划吗？”
说到VVVLBI，这个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观测计划在执行前最后
刻被制止，指挥部连越三级给顶头上司顶头上司打电话，紧急下达指令把计划无限期推迟搁置。
公元2020年1月3日晚零点，地球就像过去四十六亿年样照常在公转轨道上运转，命运车轮以每秒三十公里速度沉默地碾过这个平平无奇空间坐标和时间节点，无事发生。
连翘带着白杨与方阵队列擦肩而过，白杨扭头望着那些目不斜视站得笔直人们，说起来很奇妙，严格来说这些人与他并肩作战许久，可今天才是头次见面，或许也是此生唯次见面，白杨甚至都不知道几个月以来他们藏在什
地方，就像是海绵里水，平时不声不响不见踪影，但用力挤才惊觉有这多。
人们在逐渐散去，从各个地方各个单位抽调而来精锐们正在返回来处，连客厅里堆积如山文件、横七竖八电脑都在被批批地运走，梅花山庄11栋804正在重新恢复成座民居该有样子，南京指挥部——全称南京市逆转未来拯救世界紧急通联指挥部，完成它历史使命，尽管它实际存续时间很短，但回望过去，又像是过许多年。
两人沿着月牙湖跑圈，然后靠在栏杆上休息。
“昨天晚上电台有消息吗？”连翘问。
“没有。”
周后。
大早连翘照例拉着白杨起床晨练，两人下楼，看到小区广场上排队停着大巴，条整整齐齐队列正在准备登车，看人数有上百号，他们衣着各异，但是整齐划地背着行李，沉稳而静默。
“喔……”白杨有点吃惊，“这都是些什人？”
连翘瞄眼，“中国人民解放军战支部队，任务结束，应该是要从指挥部撤离。”
“指挥部？”白杨说，“家？”
“赵主任说未来已经不再确定，以后发生什都说不清楚。”连翘接着说，“站在们角度上，以们为坐标原点，未来世界线要划出什样光锥，只有未来才知道。”
连翘扭头看他，说得很认真。
“你是真这相信，还是在安慰？”白杨问。
“是真这相信。”连翘点点头，又补充句，“大小姐也这相信，所以她才那勇敢。”
“明明是们逼迫。”白杨撇嘴，“
白杨摇摇头。
“她就这消失？”连翘问。
“她就这消失。”白杨说。
他望着湖面，尽管在大脑里思索许久，日思夜想，白杨也想不通，为什个人可以消失得这样不留痕迹。
就像阳光下肥皂泡，轻轻碰，就化作空气。
“你家当然是指挥部，但指挥部不止是你家。”连翘回答，她伸手往周边指圈，“这些都是指挥部。”
“他们直在这里吗？”
“直都在。”连翘点点头。
“居然从未见过他们。”白杨很诧异。
“你没见过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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