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还是那
精力充沛，行动干练，她来得风风火火，走得干脆利落，白杨站在那儿目送她沿着小路越走越远，连翘走到很远很远，忽然转过身来，在温暖
晨光下站直
对他敬礼，笑容灿烂。曾经相聚人们再将各奔东西，此生或许不复相见，怔忡许久，白杨泪
连翘用力拥抱他，“人生无不散之宴席，小白杨，跟你共事这段时间
非常快乐，分别总是会来，但分别是为下
次重聚，就像大小姐说那样，们也会再见。”
她感觉到白杨肩膀在微微发抖，于是轻轻拍拍他后背。
“别哭，你姐姐耳根子软，看不得人哭，把眼泪擦干。”
“嗯。”
连翘后退步，双手按在他肩膀上，微微低头，嘿嘿笑。
无情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
来又还，
可知生有你，
都陪在你身边。”
连翘不再说话，接着哼着她调子。
白杨在心里补上歌词。
“因为梦见你离开，
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们冠冕堂皇站在干岸上，自然是什漂亮话都说得出来，又不是们要去启动核弹，也不是们要穿越核爆区，更不是们要面对刀客追杀……们做什呢？只是在精神上支持鼓励她罢，可是谁才是吃苦拼命人？谁才是做出牺牲人？”
连翘沉默半晌，叹口气。
“你后悔？”
“没有。”白杨低垂眼帘，“……只是很愧疚。”
“那就愧疚吧，不会劝你别愧疚，这世上所有人都欠她，虽然她未必想要这个。”连翘深吸口气，“毕竟大小姐那坚强那开朗，她肯定希望当你想起她时候，你能变得快乐。”
“那有没有临别礼物给？”
白杨上下摸索通，从口袋里掏出枚温热硬币，放到她手心里。
“这是什？”连翘仔细端详手里淡黄色硬币，硬币表面刻着数字和字母，“如果没记错，它是莫尔斯码练习币对吧？”
“嗯，它在这里很长时间。”白杨点点头，“送给你。”
“这个礼物很棒！”连翘喜笑颜开，喜滋滋地把它放进口袋里，“会好好保管它！”
“哦对，有件事得告诉你，今天是带你晨练最后天啦，任务完成，也要撤离指挥部，昨天晚上调令就下来。”连翘扭头对白杨说，“关系已经转走，要归队。”
“啊？”白杨愣下，这消息突如其来。
“你特训结束，白杨同志，你表现得很好，本辅导员给予你优秀学员称号。”连翘笑眯眯地捏白杨脸颊，“怎？舍不得姐姐？”
白杨把头偏到边去。
“嗯……舍不得。”
你能否感受到爱。”
公园里晨练人逐渐多，许多男男女女从湖边小道上经过，冬日清晨澄澈冷冽空气隐隐有小狗在叫。
“多少人曾爱慕你，
年轻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
连翘把脸转向湖面，嘴里哼起悠扬调子。
“听过这首歌吗？”
“听过。”白杨说。
“呀，不起，终于有首你听过歌。”连翘有点小惊喜，“看来你听音乐品味倒也没那拉胯。”
“单纯是因为这首歌没那老罢。”白杨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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