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踏进梅花山庄小区大门,背着背包拎着弓箭,嘴里哼着老歌,走在小区里小路上。
女孩忽然毛骨悚然。
脚步顿,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拔出手枪转身瞄准。
她又感觉到。
有什东西在盯着自己。
女孩从草丛里钻出来,回到宽阔大路上,脱下长袖外套,搭在肩膀上,抹把脸上和脖子上汗水。
这种烈日炎炎鬼天气,还得必须穿长外套,真是折磨。
可不穿又不行,草丛里什都有,有可怕洋辣子,还有更可怕旱蚂蟥,这些东西皮肤蹭下都够受。
老师说洋辣子是绿刺蛾幼虫,这鬼东西在悬铃木树叶底下偶尔能看见,背阴叶片底下翻开就是好几只,通体绿色,浑身是刺,簇簇,半夏不怕毛毛虫,但是非常痛恨这玩意,裸露在外皮肤碰下就红肿大片,疼得人想剁手,很难说它和隐翅虫哪个蜇人更疼。
旱蚂蟥平时不常见,但雨后会突然冒出来,半夏也不知道它们是从什地方冒出来,这些东西条条地挂在叶子上,有动物路过就蹦上来吸血,拔都拔不下来。
破空声中,利箭离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穿二十米距离,钉在那头赤麂幼崽脚下。
这大小都傻眼,扭头瞪着钉在草地里木箭,空气寂静秒钟,紧接着它们身体像弹簧似蹦起来,惊慌失措亡命奔逃,钻进草丛里就不见。
半夏踮起脚,拉拉背包背带,抬手搭个凉棚,望着远处片刻后有飞鸟惊起。
跑得真快。
女孩慢悠悠地走过去,把地上箭拔起来,塞进背后箭袋里。
下皮毛,除去内脏,再从脊背或者大腿上切几块最好肉带走,她不会把整头猎物都带回去,那很麻烦,因为处理剩下内脏皮毛又要重新运到很远地方丢弃,以免引来某些凶猛食腐动物。
安全起见,半夏从不在自己居住点方圆三公里以内捕猎。
忽然灌木丛又“簌簌”地动起来。
半夏怔。
她听到第二只麂子声音,那声音更细小更微弱。
那目光疯狂又血腥,像是锋利
末日生存常备重要物资丝袜,钻草甸子时候套在头上和手上。
当天下午六点。
黑月即将升起,半夏该回去。
她把自己设置陷阱和捕兽夹都看圈,不出意外地无所获。
看来今天是什都没抓到,明天接着捕猎吧。
“手生。”半夏挠挠头,“好倒霉,到嘴边肉都飞。”
她寻思着回去得好好练练射箭准头。
罢罢,打不到就打不到吧,半夏抻个懒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眼时间,下午三点半。
今天打猎到此结束,该去看看设下陷阱和捕兽夹有没有什收获。
很快只小小鹿头从草丛里钻出来,淡黄色柔顺毛皮,挺起耳朵,黑漆漆大眼睛,头顶上有两个小凸起,它体型还不到前头半大,可能是只雄性小麂子,还没发育长大。
这是头带崽母赤麂。
半夏张着弓,把箭头瞄准那头小。
小更好吃,肉更嫩。
杀带回去烤着吃,自己好久没吃烤肉,想想都馋,半夏松开手指,弓弦猛然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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