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咬牙，转身追
出去，
路噌噌噌地下楼。
“赵叔——！赵叔——！”
赵博文还没走远，他正好拉开车门，还没上车，只脚踩在车沿上，“怎
杨杨？”
追出单元楼
白杨气喘吁吁地停住，“赵叔……你能不能帮
个忙？”
“你说。”
“杨杨，你做得很好。”
白杨沉默地点点头。
赵博文走，他带走切。
白杨愣愣地看着光亮宽敞客厅，凌乱草稿纸、材料、线缆、电台全部都消失，甚至地板都变干净光洁，那些人临走前还帮他们打扫屋子。
老爹和老王站在对面，王叔有些无奈地摊摊手。
他们个接个地鱼贯而出。
他们几乎掘地三尺，把切可能有用东西全部都装箱带走，不放过张小纸条。
“赵叔，……”白杨鼓起勇气张口，他想说自己还有未完成约定。
“怎杨杨？”赵博文扭头。
和他起扭头还有其他人，那些冷峻严厉目光落在白杨身上，让他头皮紧绷。
“和她约好，要让她看到这个世界。”白杨说，“所以……你能不能帮把照片给她传过去？发给你，你帮传给她。”
赵博文愣下，然后笑，“好，小事桩，包在身上。”
他登车关门，车开走。
白杨独自人站在楼下，他没穿外套就追出来，冷风吹寒意刺骨，2019年11月15日，世界末日阴影仿佛忽然被风吹散，连带着某个女孩也从他生命中永远消失，离别突如其来，甚至不给你说再见机会。
这是对。
白杨对自己说。
这是对。
可你再也见不到她。
你甚至还没跟她说声再见。
“……没……没什。”
自己工作结束。
接下来会由更专业人接手。
这是对，白杨在心里这对自己说，理应如此，这不是他直希望祈求结果吗？
陌生人们很快就走光，赵博文是最后个离开，他在出门时转过身来用力拍拍白杨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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