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驾车在主干道上开得平顺，
手扶着方向盘，手搁在腿上，“说说吧，怎
会接这种广告？你们戏剧学院是不是有规定新生不能在外面赚钱？”
他
视线落在车窗外，白辉视线却直停留在他脸上。
“只说是不能在接戏，但偶尔拍个广告或者平面什，还是可以。”白辉声音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
“你爸妈呢，还真就同意你去念戏剧学院
？”周朗夜转头看他眼，白辉处在半明半暗光影之中，美得有如帧帧播放电影慢镜头。
白辉唇角微微勾起，“你不是说
没有学理科脑子，就从善如流呀。”
好在前台没有赶他走，他中途也想离开去买杯咖啡什，又担心和周朗夜错过，就坐在角落沙发里直待到外面天色渐暗。
那个让他朝思暮想人，在他扶着头有些昏昏欲睡时，终于走到他跟前，有点抱歉地对他说，“工作上事耽误。”
白辉倦意扫而空，站起来冲周朗夜笑道，“没事，没等多久。”
周朗夜今晚本来打算和沈卓见上面，但是白辉这笑让他倏忽变主意。
他们之间发生过些可以划归到暧昧范畴事，尽管周朗夜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今日再见白辉，又好像没有割舍得那干净。
很多，很快就将他们二人冲散。
期间周朗夜从摄影机前抬头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白辉；白辉听完导演讲戏，也没再看到周朗夜身影-
周朗夜工作起来贯投入，忙到傍晚还没打算下班，其实早已将嘱咐白辉留下事忘得干二净。
反倒是陶芝送文件来给他签字时，好意地提醒句，“周总，刚才经过楼，看见今天上午来参演那个学生还坐在大厅里。”
周朗夜从电脑前面抬起头，问，“他们什时候拍完？”
这声“呀”，带几分亲昵，和那个十六岁少年残影裹混在起。周朗夜心里微微动，却说不上来具体想起什。
他问白辉，“晚上想去哪里吃？”
“都可以。”白辉顿顿，又说，“如果你不介意，就回国际学校那边找家餐厅吧。”
周朗夜初中是在平州国际学校念，很凑巧白辉和他
他盯着比自己略低点少年，说，“长高啊白辉。”——不是在周烨面前玩世不恭，也不是在下属面前公事公办，而是种宛如兄长般口气。
白辉笑起来，露出两颗标志性虎牙，“朗夜哥，今年都十九。”
三年里发生太多事，周朗夜眼色微沉，“还没吃晚饭吧？起吃？”
“好，如果不麻烦你。”白辉看着他，眼底灼灼似有光-
高新区这里人群有如候鸟迁徙，朝来暮去，旦过晚上七点，大街上就显得空荡寥落。
“大概三四点吧，个小时前下去取快递，当时摄制团队全都走。”
现在已经过六点半，周朗夜抬腕看表，心想，白辉不会还在等吧。
他没有白辉联系方式，犹豫下，决定提前下班-
白辉在大厅里等近四个小时，恒鑫前台工作人员度上前询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助地方。
他没好意思说是周朗夜让他在这里等着，更不好意思让前台给周朗夜打电话催问，只能含糊地解释自己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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