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神情不明，两手交叠放在腿上，说，“事情不是你想
那样。”
“那
请问是哪
样？”白翎尽力表现出礼节，语气却掩不住咄咄逼人。
周朗夜笑
，薄唇勾起抹近似无情弧线，“白辉不是几个月前跟家里出柜？你应该先想想，他是为谁才这急迫。”
白翎摇摇头，不知是要否认什，“他才念大，年轻不懂事，
爸妈为这个气得不行。Charles，们之间开门见山地讲句，你不是无端回来。听温哥华朋友讲，顾
周家与白家算得世交，尽管周家行事强势，逐渐在平州门独大，白家却日益衰微，但彼此间并无直接商业竞争，昔日情分也都还在。如果不是为白辉事，白翎对周朗夜态度本应是同情大于敌对。
“不渴，不用。”白翎婉拒。
于是陶芝识趣地带上门出去。
室内先是沉默少许。白翎坐在沙发里，周朗夜坐在办公桌后，离她至少五六米远。
这样距离制造身份上差异与隔阂，白翎能够清楚感受到这个男人散发无形压力。
要论谈判这种事，周朗夜年纪不大，却是各中高手，自然沉得住气。
白翎经过卖场别，按捺三天。她既不能告诉父母，又不想从白辉那里听那些真假难辨托辞，最后只能主动前往恒鑫大楼找周朗夜，其实心里已有几分气急败坏。
周朗夜事先嘱咐助手陶芝，让恒鑫前台职员留个心眼——如果有位带着金丝边眼镜，身高168cm左右职业女性在很早或很晚时间要求面见周朗夜，可以直接领她上来。
陶芝年过而立，被周朗夜挖来恒鑫之前也曾在另间500强企业做过高管助理，处事稳重且不八卦。听得周朗夜亲自交代这位女士事，立刻去给前台打电话，折返回来时还是忍不住问问对方来历。
“白辉姐姐。”周朗夜也不瞒她，又补两字，“亲。”
周朗夜不再是几年前那个低调收敛年轻人。白翎这些时日也听过不少有关“小周总”传闻，有说他放浪纨绔，也有说他野心勃勃今日私下见，白翎才觉得传闻竟不曾夸大，至多只能说是恰如其分。
——周朗夜让人捉摸不透。
白翎护弟心切，等不及周朗夜开口，只能自己先摊牌。
“Charles，不知道你这趟回来是有什打算，但是白辉很单纯，请你不要利用他。”
周朗夜在加拿大生活多年，白翎也在北美留过学，相互间还有不少共同朋友。白翎叫周朗夜英文名“查尔斯”，意在和他拉近距离。
白辉这个名字在陶芝这里并不陌生。这个相貌出众男孩从名广告群演、到登堂入室搬进周朗夜私宅，才不过短短数月光景。
陶芝心细如发，觉出老板偏爱，白翎上来时便不敢怠慢。前台给她打内线电话通报白小姐已经进入电梯，她就在19楼电梯口候着，然后将白翎路引至周朗夜面前。
周朗夜说得不错，白翎来得很晚。总裁室落地窗外，平州夜景已露璀璨端倪。
周朗夜半小时前接到白辉发信息，说今晚参加节目连排，最早也要八九点才能结束。于是周朗夜也不急着回家。
“请坐。”周朗夜冲白翎抬抬手，“喝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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