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和保镖各撑把黑伞,分别站在周朗夜和顾远航身旁。
周朗夜手拿把白菊,穿着黑色西装站在伞下,身形孤挺,说,“走吧舅舅,去看看你妹妹,和她好好说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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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见周朗夜毫无反应,又愤愤道,“在平州地界,向来是周氏家独大,你有本事冲着他们去呀?照着这个软柿子捏算什本事!”
周朗夜不疾不徐,淡淡扫他眼,“别着急舅舅,账要笔笔算,事情也要件件地做,是吧?”
顾远航还在分辨他话里含义,周朗夜从手边文件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扔到他面前,“你去日本私会情人,出手就是爱马仕铂金包,晚总统套房30万日元,舅妈她知道吗?”
继而又扔出份文件,“顾嘉快结婚吧?如果让男方发现她曾经吸食大麻被捕,还是你暗地里花钱买通关系把她放出来,你猜猜他们会不会愿意再娶你女儿?下次汇款别用对公账户,每笔流水都清清楚楚。”
最后抛出则是个小巧U盘,“背着周泽在外面做短贷公司,打是法律擦边球,借却是周氏名号。如果周泽知道你这个小舅子这人心不足,你们还有没有来日方长?长江实业下轮融资,恐怕你是没法给股东交代。”
车窗外恍惚难辨街景和那些面目模糊路人,时间竟有种跳车冲动。
周朗夜平声说,“今天是母亲冥诞,你还记得吗?”
顾远航几不可察地抖抖,没有吭声。
他们正在去往城北墓园路上,这时适逢交通晚高峰,此行至少小时。顾远航只坐十几分钟,便觉得车内冷气形同虚设,自己身上说不出闷热难熬。
轿车行至个路口停下,顾远航终于忍不住开口,试图缓和气氛,“你刚回来平州,不清楚周家在这里势力。要有什困难,舅舅是可以帮你。”
顾远航四面楚歌,脸白如纸。周朗夜不声不显,教他做人。
轿车还在雨雾中穿行,雨刮器发出令人郁躁闷响。也不知过多久,顾远航低着声说,“朗夜,有事好商量。”
墓园也快到,那些灰白石碑伫立在成片山原间,透出种诡异瘆人肃穆感。
寻常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前来扫墓,顾远航下车时脚有些抖,喉咙梗得发痛,平日里应酬不断手机不知为何这路异常安静,连条简讯都不曾收到。
他在心里无端地想,周朗夜才多少岁?至多不过二十七八吧,怎竟能给他这样强烈威慑。
周朗夜却不理他,过良久,才问,“你知道顾婵是怎死吗?”略停顿,又说,“你不知道。”
顾远航哆哆嗦嗦,不忘替自己申辩,“没有害死她……”
周朗夜并不看他,仿佛他都值不得自己眼,“是,你只是把她送到周泽床上,尽管她那时还是个不到20岁大二学生。”
话说到这里,场面已经很难看。
顾远航又怯又恼,不甘被周朗夜个小辈挟制,终于扬声道,“算是看出来,你这次回来是替顾婵报仇。先拿开刀是吧?周朗夜你太天真,你自己还冠着周家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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