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大概良知未泯,所以直没和白辉突破那层底线,还想给他小朋友留条退路。
可是刚才白辉那滴眼泪却让他有点恍惚。
他头次生出种亏欠感觉,觉得自己太渣。
所以他给白辉交次心,这可能是他成年以后第次跟人交心。道出他母亲离世真相,隐晦地提及自己回国目,还表露出不愿牵连白辉意思,听着有几分情真,他自己都快信。
“学长,不知道顾阿姨是这走,不该让你提这个”
亲这件事,没办法就这算。周家在这里树大根深,凭单枪匹马和他们斗,未必有胜算。”他看着白辉,神情是偏淡,眼底却淌过不易觉察温柔,“如果最后失手,你跟在身边,也许会牵连到你。”
白辉听过些传闻,也曾设想过周朗夜回国各种可能性,知道他与生父和整个家族关系不如表面敦睦。但是听他道出其中渊源,还是非常吃惊。
他脑中还在消化这些信息,嘴里已经说出,“不怕,你不用担心。”
周朗夜眯起个懒倦笑,不想说破白辉天真,只是问他,“还去上学吗?要去就给你叫司机。”
白辉把手里书包放下,说,“不去。”
白辉又变成那个周朗夜所熟悉白辉,刚才周朗夜和他说过“不要对别人太好”,他好像已经完全忘,接着说些诸如“以后你不要把事情闷在心里”,或是“下次你给顾阿姨扫墓时陪你起去吧”这类话。
很奇怪,周朗夜也有信得过朋友,比如沈卓,比如海外同窗。他们都曾劝慰过他,喝酒聚会时寥寥两三语。可是同样话经由白辉口中说出,就有种特别魔力,好像真可以安抚到周朗夜。
在顾婵z.sha这件事上,周朗夜感受直很复杂。顾婵死前年,精神状态已经很不稳定,周朗夜曾经被她划两刀,至今手臂上还留有缝合后疤痕。顾婵大概是把对周泽恨都转移到周朗夜身上,经常逼他给自己下跪。
周朗夜没什可说,他和顾婵也曾是感情深厚母子,于是那
周朗夜浑身也乏力,他不习惯说这多有关自己事。现在人哄好,心里释然下来,他惦记着那碗粥,于是转身往里走。
白辉跟着他,走没几步,突然从后面把他抱住。
周朗夜对于这个拥抱好像并不意外。白辉抱他抱得很紧,起先也不说话,就闷闷地收拢着两条手臂,靠在他背上。周朗夜由着他抱,心里无端地闪过几个念头,不及细思又很快消失。
他承认自己对白辉有感觉,尤其在昨晚高烧以后,那种感觉异常强烈,要不是脑子还没烧坏,他说不定会直接要白辉。但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人,则他心思不在感情上,白辉更像是他养在身边个解压神器——陪他深夜喝酒看电影,为他等门,安安静静待在他身边,偶尔聒噪下讲讲戏剧学院生活,总之动静皆宜。
再则就算周朗夜没有背负什沉痛曲折身世,也自认为不是个好恋爱对象。他没有在健全家庭里长大机会,缺乏长情和责任心,过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生活。白辉在他这里可以享受刺激,坠入意乱情迷,最后却不能指望周朗夜给他承诺,或者同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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