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驶出小巷,在深夜大街开得快速平畅。窗外景色浮掠而过,好像幕连接时空电影长镜头,抒情又文艺,贴合着白辉此刻隐约微妙情绪。
对于接下来可能发生事,白辉内心充满种不安期待。
周朗夜起先没有打扰他沉默,后来行驶到条繁华商业街,周朗夜问他,“晚餐吃吗?”
白辉说,“吃点。”
“带你去买点宵夜?”
距离他们重逢至今已有数月,这是白辉第次感受到周朗夜没有过多掩饰感情流露。
周朗夜手圈着他,手拿起花束递到他面前。
白辉从他怀里退开点,接过玫瑰,说“谢谢”。
周朗夜问他,“你们表演以后没有聚餐什吗?”
——有是自然有。但白辉说,“不和他们去,们回家吧。”
实验剧场侧门靠近条小巷,周朗夜沿街停车,白玫瑰放在车盖上,他本来打算抽支烟打发时间,但想到会儿要见白辉,不愿他闻到自己身上烟味,于是忍住。
过大概十几分钟,白辉独自从剧场出来,抬眼望见街相隔周朗夜,立刻就跑向他。
周朗夜扬声说,“慢点,别摔。”
那抹轻俊身影已经奔到跟前,周朗夜张开手,白辉投到他怀里。
夏夜微凉,彼此怀抱却很暖。白辉卸妆,戏服也已换下,随意地穿件印有“校庆六十周年”字样文化衫,下身是条运动裤。因为体型过于瘦削,周朗夜轻易地将他整个揽住。
白辉想想,觉得自己不怎饿,就说,“秦阿姨应该做晚饭吧,不用在外面买。”
周朗夜也没有勉强他,就这样路开上半山别墅。
白辉被自己心里那个似乎有些根据猜测搞得心神不宁。他太年轻,没有恋爱经验,也不会掩饰自己紧张,下车时避开和周朗夜对视,进屋以后就径直去到厨房,总之他反常表现令周朗夜感到哭笑不得。
当白辉蹲在冰箱前翻找食物时,周朗夜走过来,将他把拉起,另只手关上冰
周朗夜也不愿把他送回那群总有几个意图不轨同学之中,更不愿他在其中喝醉。白辉既然说跟他回家,他便反手拉开副驾车门,让他先上车,然后自己绕过车头进入驾驶座。
车还没发动,白辉摁住他手,倾身靠近。周朗夜知道他要做什,及时扣住他脸,哄他,“等回家再亲。”
白辉似有些不解,小声抱怨,“只是亲下。”
周朗夜却笑,摁着白辉侧肩膀把他压回座位,对他说,“你只想亲下,但没那想。”-
白辉怔住间隙,车已经发动起来,他在光线昏暗车里看向周朗夜英俊侧脸,想从对方脸上找出某个答案,过会儿,又垂头看着手里白玫瑰。
“来晚,只看到话剧最后幕。”周朗夜语带歉意。
白辉在路灯与树荫下隐隐绰绰地笑,半埋在周朗夜颈间,磨蹭着他,“你来就很开心。”
周朗夜抚着他背,感叹,“这容易满足”
白辉仰起头,“不是还有花?”
刚才周朗夜站在观众席中间,手持白玫瑰样子很引人注目。其余观众都在走动退场、交际谈笑,唯独他站着不动,神情认真地望着白辉,眼里没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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