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辉没有表露,他还是像过去样适时收敛起自己情绪,说,“你别送,时间太早影响你休息。”
后来拗不过周朗夜,他只能应下。
在说“谢谢朗夜哥”时候,他笑得很乖,抬眸望着周朗夜,似乎接受所有解释,不再计较其中真真假假-
周朗夜换下衬衣,穿件白辉买给他T恤,和白辉下楼庆生。
到周朗夜这个年纪,其实觉得过不过生日已经无所谓。身边总有人替他记得,要为他张罗庆祝,无非是交际场上人情世故而已。
白辉对于周朗夜始终是狠不下心,在卧室犹豫片刻还是走出来,却没料到周朗夜坐在地上,平日优雅俊朗个人,这时看着竟有点可怜,他于是也跟着蹲下去。
周朗夜五十和他交代,“今天跟舅舅和大哥有个饭局,席上还有个姓赵朋友,是飞花直播老板,后来他叫几个主播助兴。但直想着你,这不就回来吗?”
说着,把牵过白辉,把他手摁在自己衬衣扣上,又说,“帮把衬衣脱,重新换件,免得你闻心烦。”
白辉触到他胸口传出温热,虽然没去解那几颗扣子,面色已缓和下来。他知道自己没用,周朗夜随便哄上几句,就能让他回心转意。
“不生气吗?”周朗夜问。
里面无人应他。
周朗夜又道,“没抱什别人,那屋子漂亮小主播连看都没多看,只是喝点酒。”
周朗夜这个人,虽然不会自称正人君子,但行事贯坦荡。白辉住进来以后,他知道小朋友心意,也没有作践白辉意思,在外应酬多少是有些收敛。
房门仍然紧闭无声。
周朗夜没辙,干脆就地坐下,自顾自地问,“在家等多久?蛋糕既然买,总要陪吃吧。”
但是当白辉轻声为他唱着“Happybirthdaytoyou”时,周朗夜看着跳动烛火中那张年轻干净脸,还是觉出丝很久未有心安。外面那些争斗纷扰这刻都离他远去,看似对周朗夜毫无助益白辉却总能给他个别人无法取代世界。
周朗夜准备吹蜡烛,白辉让他先许愿,他笑笑,揉着小朋友头,说,“就不许,以后每年有你陪过这天就很好。”
白辉觉得这个心愿未免太敷衍,对着蜡烛补充道,
白辉点点头,转而关心道,“酒喝得多?给你拿点解酒汤。”
周朗夜拉住他,说,“不用,你今晚能待多久?”
“明早九点要和武术指导老师对戏,叫助理早上五点送回去。”
周朗夜把他揽进怀里,“明早送你过去,你让助理别来。”
白辉闻着他身上萦绕不散香气,又听着他体贴安排,苦涩地想着:为什周朗夜这个人就不能完完整整属于自己呢?他身边永远有太多诱惑,柔情总是转瞬即逝,让白辉边被爱又边被伤。
继而掏出手机,给白辉拨过去。
隔门听见手机铃响,持续约有半分钟,白辉终于接起。
周朗夜态度迁就地跟他说,“下次再有这种事,提前跟你报备,好不好。”
“……等你晚上,想给你过生日。”白辉声音听来有些委屈。
“你先出来,们当面说。”周朗夜再次哄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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