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逆光站着,看不清脸上神情。
白辉痴痴望向他,又说句,“又梦见你?”
个“又”字出口,平添几分深重难解情愫。
周朗夜闻言,勾唇笑笑,附身过去,压低声音问白辉,“怎,你最近常常梦到?”
白辉下撑着床沿坐起来,双目微微睁圆,“你怎来?”
小城市夜晚总是黑得透彻,空气里蒸腾着白天未散暑气,街道上少有人车。周朗夜穿着身售价不菲杰尼亚西装,与周围环境简直格格不入到极致。
陶芝事先在当地租车公司约名专职司机,负责把周朗夜从机场直接拉到医院。
白辉助理小高在医院门口等着周朗夜,然后领着他上到住院部十楼病区。
白辉这时已经睡下,间十余平单人病房里,周朗夜轻敛着动作走进去,借着门缝透出走廊上灯光,终于见到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男孩。
——小腿胫骨骨折,其实算不得多严重伤。白辉人年轻,愈合也应该很快,不出两三周就能下地走路。
易坐进贵宾休息室,掏出手机,发觉四五个小时过去,自己竟没有接到条来自小高信息。
周朗夜直觉不对劲,先给白辉拨去电话,没人接听,就在他准备打给小高时,经纪人乔蓁给他传来两条信息。
第条是:周总,是这样,小白受伤。
第二条是:已经送去医院做检查,小腿胫骨骨折,其他地方没事,你放心。
周朗夜骂声“操”,下从椅中站起。旁助理陶芝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问,“周总?怎?”
原来不是做梦,白辉惊愕坐起瞬间,周朗夜也按捺不住,抬手扣住他下颌,不由分说吻下去。
两个多月,整个漫长夏季,他养这株花才重新回到自己手里。
周朗夜也清楚白辉心气。小孩子既然想在外面蹦跶,要证明自身价值,周朗夜就让他出去蹦跶。他以为自己是游刃有余,白辉爱他爱得深切入骨,周朗夜只等消受美人恩,总应该比白辉好过。
可是唇舌碰触刻,周朗夜才知道原来自己也跌落得很深。他恨
可是周朗夜在看到消息那瞬间,还是感到莫名心慌。甚至不惜冒着被周泽责骂结果,也要先来看看白辉,确认他安然无恙。
现在这个人就躺在自己眼前,伸手可以触到他身上温度,周朗夜终于放下心来。
然后,他对上白辉那双缓缓睁开眼睛-
“学长?”
白辉声音迷蒙,飘飘忽忽如在梦中。
商会结束后本来还有场晚宴,周朗夜不准备去,吩咐陶芝立刻给他订机票。
陶芝觉得不妥,还想劝他留下。周朗夜少见地有怒色,说,“爸那边自有交待,你要还想领下个月工资就马上订机票,通知司机送去机场。”
陶芝从未见过周朗夜展露出如此威慑压迫面,平日里斯文含笑周家小少爷好像倏忽之间换个人。陶芝不敢再出声劝阻,很快就为周朗夜订最近班飞往宁夏飞机。
周朗夜在手机上安抚着白辉,也吩咐乔蓁把白辉换到最好病房,安排最好医生,但对于自己正在路上事却只字未提。
当他经过番舟车劳顿到达医院,已近凌晨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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