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还差个月才满二十,就算童昕这个母亲做得不合格,心里也始终把他当作小孩子。她以为白辉与周朗夜不过有些暧昧互动,同居、做爱这些事,她想也没想过。
可是这几个清晰可见,还能辨出新旧相叠爱欲痕迹,瞬间将她拉回冰冷现实。愤恨、恐惧、压抑多年不安齐涌上心头,她气急之下不假思索,扬手就给白辉记耳光。
“你怎这不知廉耻,居然去爬个男人床!?”
白辉被打得发懵,偏着脸,凝滞几秒,慢慢抬起头。
童昕力气虽不大,但是十指新做美甲外壳尖锐,立刻就在白辉左颊划出道纤细蜿蜒血痕。
白辉在童昕印象里直是个好脾气孩子,偶尔有些任性时候也总会接受长辈规劝。她从未见过自己儿子露出如此执拗尖锐面。
白辉起身欲走,童昕下血涌上头,将他抓住,“你去哪里!?”
白辉回身看她,平声说,“青屏半山,住在朗夜哥那里。”
童昕手里没有松开白辉,脚下却踉跄步,另只手堪堪扶住妆台才将自己稳住。
——昕昕,你做这些伤天害理事,就不怕有天遭报应
先是自己,其次是丈夫白礼睿,再来可能是爱马仕限量包或者名媛派对,最后才是双儿女白翎和白辉。
所以白辉与她不算亲近,却也没有格外生分。童昕声哂笑,笑是白辉天真无知厢情愿,抑或什别,白辉已经懒得细究。
只听得童昕说,“辉儿,周朗夜是几经蛰伏才回到平州,你年纪轻轻怎玩得过他?妈妈今天看新闻你和他起给新店剪彩,才知道你们关系匪浅。”
说着,童昕又敛笑意,试图摆出副为人父母样子,“你要听话,别再和他往来。他个私生子回到周家争权夺势,但凡聪明点人,就该离他越远越好。”
白翎也曾这样告诫过白辉,现在又轮到童昕。
白辉因为拍戏造型缘故,
顾婵声音仿佛穿过生死阻隔和沉积时光,字句渗入她耳中。
童昕定定神,犹未相信,“你怎就和他住在起…?”
白辉不愿再刺激母亲,放缓态度,“妈,们谈不到起去,你也不要再勉强。朗夜哥就算有他谋划,那是他和周家之间事,和他谈恋爱也好,分手也罢,总之与你们长辈无关……”
“有关!当然有关!”童昕气急败坏,不肯放走白辉,拉扯间突然拽开白辉衣领,几个淤肿未散吻痕猝不及防跳入眼中。
白辉下愣住,童昕也愣住-
白辉烦躁地揉下头,感觉自己已经听不进去。
周朗夜没有做错什,世人却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他。白辉顾不上别,这时只想为自己所爱之人平息那些恶意揣测声音。
他把童昕扶在膝盖那只手抹开,淡声说,“妈,出柜是为他,从十六岁开始就喜欢他,所以没办法离他“越远越好”。”
说着,他从椅中站起,“以为私生子这种事,从来不是小孩错。如果他可以选择,未必愿意投生在周家。以后不要再当着面说他不是。已经成年,可以为自己选择负责。”
各种莫衷是神情渐渐在童昕脸上凝结住,好像笼层将裂未裂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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