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周朗夜平声回答。
“你还能照常回家,是不是说明顾阿姨当年事情和白家没有太大关系?”沈卓问得委婉又直接。
周朗夜沉默少倾,说,“和白辉没有关系。”
这次轮到沈卓沉默。
“真没想到,你要把他摘出去。”沈卓没有掩饰自己诧异,“不像你风格。”
暑假将至,白辉快要进组。
周朗夜还在玄关换鞋,白辉已经迎出来,说,“学长吃饭吗,等着你起。”
周朗夜抬眼看向对面墙上钟,已经快到九点。白辉站得离他很近,嗅到他身上还未散去烟味,又问,“今晚应酬很累吗?”
周朗夜几不可察地叹声,把人拉过来揉到自己怀里,“不累,但还没吃饭,另外下次不要等。”
白辉觉得他有心事,掂量下,终是按捺住没有问出口。
周朗夜看到这里,闭闭眼,合掌把日记本关上,扔进旁副驾座位。
其实早在扳倒顾远航之时,他已从对方口中获知童昕当年所作所为,但那时他对顾远航说辞未能尽信,也怀疑对方是否为推卸责任而牵连白家下水。如今有这本日记,顾婵十九岁那年发生切就都能解释得通。
周朗夜不禁暗想,那白礼睿呢,又在这里面扮演什角色?
他忍着阵反胃,拿起盒中信件,顺着模糊邮戳顺序看去,拆开排在最后面两封信,大致浏览遍,又原样放回。
车内空调发出低频运转声,四周很静,周朗夜在黑暗中坐很久,没有出声。他想,顾婵大概是在人生前十九年把切好运都用完,余下只有无尽恶意觊觎与众叛亲离。
周朗夜不置可否,隔着玻璃门看见白辉从厨房方
周朗夜和他同吃过晚饭,又把餐桌上碗碟拿回厨房,放入洗碗机中。白辉情绪很好,直在分享学校里发生各种趣事,周朗夜也很捧场地听着,没有露出点不耐烦。
后来他手机响,这是尾号1817那个号码才有铃声,周朗夜知道是沈卓来电,拿起手机往外走,说,“接个电话。”
他在推开通往露台玻璃门时摁下接听键,沈卓声音随即响起,“方便说话吗?”
“方便。”周朗夜走到露台上。
“现在在哪儿?”沈卓又问。
先是顾家父母车祸身亡,由他们创办长江实业遭遇金融危机蹶不振;而后顾婵被周泽看上,周泽想尽办法要将其据为己有,偏偏兄长顾远航是个见利忘义小人,情愿牺牲顾婵用以换取周氏扶持。而顾婵好友童昕又暗恋白礼睿多时,心要将顾婵踢出这场三人角力,最终童昕与顾远航联手设局,以白礼睿名义安排顾婵赴约,最终却把她送到周泽手里。
顾远航拿钱,童昕嫁人,周泽满足己私欲,唯有顾婵在毫无防备之下跌入处深渊,终其生也未能摆脱。此后她曾向白礼睿求助,或是因为白礼睿生性软弱,又或是背后已有童昕阻拦教唆,白礼睿非但没有施救,反而将此事告知周泽以撇清干系。
群畜生。
周朗夜脸颊动动,仿佛暗自咬紧牙。
他在停车场里坐将近小时,才发动汽车开回家。进门时屋里亮着灯,客厅里传来念台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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