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合情合理，算不上怠慢。换作任何时候，白辉都应该欣然接受。
但今晚不
样，他喝
酒，经历番舟车劳顿，醉得厉害，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他口齿含混地说，“
现在就要见他”
不等陶芝劝阻，白辉抬头看见前面就有个挂着会议室铜牌
房间，直觉周朗夜就在里面，立刻走过去。
陶芝叫他也不是，不叫也不是，有点慌乱地跟在后面，准备见机行事。
夜渐渐深，白辉隔着车窗看着外面闪而过街道和建筑，觉得这座自己生活二十年城市好像从来没有像此刻这
陌生难辨。
司机把他送到华讯影业楼下，白辉下车时仰头望眼暗沉天空，无边夜色都落入他眼中，却不见丝星光。月冷风吹刮在脸上，好像也没有让他清醒点。
他把行李留在车上，戴张口罩遮脸，从内部员工通道进入，又从皮夹里找出周朗夜给过他张通行证，直接进总裁专用电梯。
直达电梯爬升速度很快，失重感觉猛地翻涌起来，白辉扶着厢壁忍住愈演愈烈胃痛。
电梯门打开以后，他跌跌撞撞走出去。
回平州不要再住周朗夜那里吧？姐姐给你安排住处。
梁青野：小白，刚从冰岛取景回来，看到新闻你还好吗？
白辉有些茫然地对着屏幕摁几个字，又删掉，最后什也没发，把手机切到飞行模式，塞进随身包里。
大概是因为商务舱里没有别客人，空乘就显得格外殷勤，不断地上前询问白辉要不要喝点什吃点什。白辉起先说不用谢谢，后来个转念，陆续要几次酒。
他本来是个酒量不怎好人，平时两杯啤酒就会有明显醉意，这次却好像被赋予某种神奇空中魔法，前前后后喝将近三罐啤酒，仍然觉得自己神思清敏。
周朗夜今晚正和几个副总商讨下年影视计划，他刚从周维琛那里接手华讯影业，千头万绪需要整合。这半个月里除应付和韩琳那场订婚宴，其余时间他基本都扎在公司，忙得分身乏术。
会议室厚重
前台秘书起身问他，“这位先生，您有预约吗？”
白辉双懒倦眸子从发丝下抬起，正巧周朗夜助理陶芝带着文件从旁经过，白辉微偏过头，他们就这样对视眼。
“小白！？”陶芝下停住，难以置信地看着身穿羽绒服和破洞牛仔裤青年。
白辉从来没有不请自来过，今天这是怎？
“你来找周总吗？”陶芝边打量他，边以手势示意旁前台秘书不必再盘问，转而对白辉说，“周总还在开会，要不你在贵宾室里等等?”
小高在前排睡得很沉，对于后排发生切毫无知觉，也没人来制止白辉放肆。直到走下飞机以后，空腹喝酒那股后劲突然全上来，白辉坐在周朗夜派来车里，止不住地阵昏沉。
也不知是什情绪在暗中怂恿着，他倏忽生出个很不理智念头，继而伸手拍着前排座椅靠背，对司机说，“送去周总公司。”
司机迟疑下，说，“白先生，周总让把您送回青屏半山。”
白辉却少有地强硬次，“送去他公司。”
司机不敢再争辩，立刻转道往城南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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