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是深夜十点,车库门边放着司机送来两件行李。周朗夜不让白辉提箱子,催促他进屋休息。
白辉换鞋,站在玄关等他,周朗夜把箱子放下后,对他说,“你去洗个澡,给你热点粥。”
白辉胃痛稍微好些,回到熟悉环境里也让他情绪趋于平稳。他正要开口,周
陶芝坐进转椅里,打开笔电,看见工作备忘录里还写着“商务舱全包”和“小白落地,接机”两行字。这些都是周朗夜嘱咐她记下,只有在事关白辉这个人时,行事冷静周朗夜好像才会流露难得见柔情。
陶芝叹口气,想象不出这其中辗转纠葛会是多伤人,面翻出今天会议内容开始着手整理-
白辉自从上车以后,肠胃不适感就愈发强烈,车辆行驶带来小幅度颠簸,他蜷坐在副驾座里,强忍着喉间欲呕冲动。
周朗夜开段路,转头见他眉心拧紧,只手压着胃部,于是问他,“要不要去给你买点药?”
白辉起先摇头,又忍耐几分钟,突然手掩嘴手猛拍车门示意停车。周朗夜立刻变道减速,靠向旁人行道。
大约二十分钟后,等候在外面陶芝看见会议室门开。
周朗夜先走出来,白辉随在他身侧,口罩已经戴回脸上,略长头发遮着他眼,看样子较之先前平静许多。
陶芝提着心总算放下,暗暗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对白辉横加阻拦,这个小孩在老板心中到底是有些不样。
周朗夜走到她跟前,吩咐,“今天早点下班,你把会议纪要整理以后发给。”
陶芝点头应好,又问,“通知司机在楼下等您?”
还不待车身停稳,白辉就推门而下,踉跄几步冲到街边绿化隔离带边,跪地吐起来。
周朗夜连忙从车里拿出瓶水,绕过车头走到他身边,蹲下身给他抚背。
白辉在飞机上没吃晚餐,只是吐出些水状白沫。周朗夜把水瓶递给他,他抖着手接过来,连喝带呛咽半口,又撑着地干呕会,最后终于止住。
周朗夜返回车里抽纸巾给他擦脸,又帮他掸掸膝盖处沾上泥,本意想说他两句,让他以后不敢再这样喝酒胡闹,却又狠不下心,抬手把羽绒服上连帽拉起来扣在他头上,在帽子掩护下捏把他脸,说,“当心又有狗仔偷拍你,回家吧。”
白辉拿着瓶子,另只手里攥着纸巾团,侧身上车,后来全程没有再说话,靠在座椅里就连呼吸都压抑得很轻微。
周朗夜说,“不用,自己开车。”
陶芝目送他和白辉走向电梯间,坐在旁前台秘书忍不住探出身来,小声问她,“芝芝姐,那不是们公司签艺人白辉?和周总是什关系呀?”
陶芝睨她眼,说,“专心做你事吧,老板私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折返回办公室路上,陶芝不知怎就想起在恒鑫大楼第次见到白辉场景。那时白辉还是戏剧学院大新生,挤在片群演里显得格外出挑,身上有种难以掩饰锋芒意气。
可是今日与他再见,陶芝觉得他眉目间光彩好像黯淡,不再是那个恣意飞扬少年。穿着身黑衣黑裤,反衬得面色苍白,也显出几分与他年龄不相符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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