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连周朗夜也说不清楚是怎回事,大概在他最起伏不定那几年里,白辉曾经给过他不可替代安慰,见过他少有脆弱颓丧,听过他从未向人启齿往事,却始终不离不弃地陪着他,直到周朗夜在董事会上冒险搏,以微小概率实现逆转。
于是在不知不觉间,周朗夜对于白辉产生种他自己都无法解释,近乎病态且戒不掉偏执。
他甚至想过要就此放过白家夫妻,就算是看着白辉面子上,也迟迟未对白礼睿和童昕下手。可是他和白辉之间感情大概注定是无法善终,上辈恩怨深重,周朗夜和白辉都难以清偿。
最终白辉不告而别深深刺伤周朗夜,也让他别无选择。
当他牺牲切所换取到手权利又反过来赋予他掌控切机会时,他把它首先用在白辉身上-
快要驶到山脚下时,她突然收到条白辉发来信息:姐,好好休息,暂时不要联系,爸爸妈妈事也不要担心。
白翎减低车速,靠边停下,退出导航页面,又把那条信息点出来看遍。
文字是没有语气和温度,但她好像隔着屏幕看见白辉,还是那个眼神明亮气质清贵小少爷,有种不知人世险恶干净天真,总是好脾气地劝着白翎要放宽心。
白翎抓着方向盘,头低下去,她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发白,额头抵在方向盘上。这是入夏以来平州经历最大场,bao雨,白翎受困在雨中,想到周朗夜不知会怎对待白辉,她整个人被种无处发泄心痛和悔恨填满-
手机屏幕亮起时,白辉正跪在温哥华间豪华酒店客房床上,周朗夜扣着他腰,见着白辉样子像是实在承受不住,于是放慢节奏,俯下身去面咬他耳垂面说,“白翎电话,接?”
白翎电话连续响过两次以后断开,手机没有再亮起。
白辉被周朗夜摁在床上又折腾十几分钟,最后连跪也跪不住,两条腿直打颤,肩胛骨剧烈地起伏着,头埋在枕间,发出些支离破碎喘息和呜咽声。
周朗夜把他翻
白辉似乎是用点时间才听懂周朗夜话,涣散瞳仁倏忽收缩下,继而摇头说“不要”。他嘴唇是湿润红肿,双眼也是,脸色却透出种不健康苍白。过去十天里他直待在周朗夜身边,夜晚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漫长,身体好像被开发过度,所以白天总是恹恹提不起精神。
周朗夜因为要处理北美分公司交接事宜,离开平州大约周时间,就把白辉也并带来。
白辉大多时候都留在酒店套房里,尽管周朗夜没有明确限制他自由,但他没有随意行动。白家亟待解决那些问题仍然处于极其缓慢进程之中,各方定夺无非是在周朗夜念之间。白辉知道其中原因,周朗夜也许只用在周泽眼皮底下夺权时十分之二心力来对付白礼睿和童昕,但他们不是周朗夜对手,几乎无力反抗。
白辉是眼睛里不容沙子那种人。他爱周朗夜时,爱得愿意为对方低到尘埃里,现在他梦醒,骨子里那股傲气大概就是周朗夜最不喜欢也最想摧折点。
周朗夜有是时间,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着他,再慢慢磨掉他棱角和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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