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是有意,白辉心想。这些平日熟识人就在与他上下几米相隔地方,而白辉却以如此不堪形象被缚在这里。他不敢发出声音,不敢让楼下人觉出异样,只能张着嘴无声地喘着,身体里那股热潮肆虐作乱,生理性眼泪从眼眶滑出,他在绝望中尝到苦涩咸湿味道-
待到陶芝离开,周朗夜抬头看看墙上钟,白辉已经在上面待快有四五十分钟。
他从玄关回到客厅,还未迈步上楼,猝不及防听见几下闷钝声响,倏然抬头瞬,却见条腰带状长影从二楼直接落下。
周朗夜先是愣,似是不相信白辉竟能从那个绳结中挣脱,而后快走两步上到平台。皱成团T恤还扔在原地,白辉却不见踪影。
黑暗走廊上落针可闻,周朗夜隐约听到起伏喘息声从卧室传来,于是走向卧室,推开那扇虚掩着门。
周朗夜心里倏然空几秒。
大概都疯吧,他想。那种爱而不得丧心病狂极致,就是周朗夜和白辉最佳写照。
他凑近白辉,咬着他耳垂,慢慢地说,“那就如你所愿,当个畜生。”-
白辉如果不是在十六岁那年遇见周朗夜,他这生大概都会过得安稳许多。
或者上天怜悯他,让他在足够成熟时候遇上对方,能够认清周朗夜那张斯文英俊表皮下隐藏着危险属性,他也会在不慎心动以后懂得适时抽身。
。
周朗夜看着他反应,像是有些满意,说,“原来见效这快。”
说完又摸出颗椭圆药丸,撬开白辉齿关,抵着他舌头将药丸塞入口中。直推到舌根处,确定他整粒咽下,才把两根手指从嘴里退出。
在他松开白辉时,冷不丁听见白辉嘶哑着声,咒骂句不知什含糊不清话。
周朗夜认识白辉这久,记忆里从未听他骂过人,不由得薄唇勾勾,耐着性子问他,“辉儿,骂什?”
白辉靠在角落里,两只手腕都呈现出可怕痕迹,不知他是以什惨烈方式脱困出来。他双眼闭着,微仰
十六岁这样年龄太青涩也太盲目,不知道自己招惹是个什样人物。周朗夜要白辉赤诚痴心,又要白辉进退识趣;他要向白家寻仇,却要白辉给他真爱。
他自己分明不信婚姻,偏偏给白辉买枚婚戒强迫他戴上,睡觉洗澡都不准白辉脱下。
白辉好似簇曾经怀揣热望焰火,等不到他黎明,最终落在场冷寂无声长夜里。爱不得,恨也不得,留不得,脱身也不得。到痛骂周朗夜“畜生”这刻,他心里更恨其实是自己。
周朗夜把他扔在二楼这块小平台上,转身就下楼。药效渐渐起来,白辉躺在地上,眼前环绕着迷离错综幻影,下腹也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过不多久,他依稀又听见陶芝声音又从楼下客厅传来,好像是来给周朗夜送文件。
他叫他叫得这样亲昵,好像他们是对契合恋人。然而听到却是白辉从未有过直呼其名。
“周朗夜”
白辉嘴唇发颤,唇瓣是湿润暗艳,引人遐想,在昏暗中泛起层诡异而情欲红,也让周朗夜迅速产生某种冲动。
“瞎眼才会喜欢你这种畜生”
真不像白辉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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