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夜意识到白辉对待伤势怠慢为时已晚,治疗错过最佳时间,白辉右手从此无法负重、也难以完成细致动作。最后白辉索性从网上买两副给幼童训练左手辅助筷,开始练习左手执筷。
周朗夜给他加诸伤害,
周朗夜慢慢伸手,在他脸上很轻地抚下。动作是温柔,眼神却无端地冷。
不会让他离开,周朗夜暗忖。
白辉是他养花,年四季不论凋零绽放,都只能收藏在周朗夜花园里-
这大概是周朗夜这生做过最错误决定。
实际上,他人生前三十年做过为数不多错误决定几乎都与白辉有关。
免显得醒目,白辉并不知道楼上男人正在注视着自己。
已经有好几天没出门,积攒太多压抑和疼痛把白辉压得喘不过气来。困倦到极致人,反而无法入睡,于是他忍着频频发作头痛,走到花园里想要透透气。
周朗夜在二楼窗台边俯瞰着园中切,白辉走到花圃个角落停住。那里种十几株长势不太茂盛小苍兰花。
那抹清俊身影蹲下去,愣愣地看很久花,蜷缩背影透出种让人心疼孤冷。
应该在把白辉彻底毁掉以前让他走,周朗夜再次想。烧到滤嘴烟头倏忽烫他手,他把烟扔进旁烟灰缸里。
他向引以为傲预判和决策力在白辉面前好像通通失效。白辉就像周朗夜永远答不对道题,不管答案有多少个,周朗夜总是做出最糟那个选择。
白辉手部骨伤和肌腱恢复异乎寻常缓慢,周朗夜是直到两周后才发现。起先白辉只能用左手拿勺子吃饭,周朗夜并无觉出什异样。直到过阵子他发觉白辉始终拿不稳东西,筷子也再掉落,这才恍觉不对劲。
白辉根本没有定期去医院做康复训练,司机把他载到医院门口,他假意进去,却从另道门离开。重新叫个车,开去美术馆看展或者去电影院虚耗下午。
周朗夜不是没有上心过白辉手伤,也嘱咐医院给他安排最好骨科医生。可是坐到周朗夜这样位置上,众人都只会簇拥追捧他,没人告诉他白辉身上发生切。比如不积极配合治疗,又比如三餐很少按时或者吃得太少。所有人都会认为白辉不过是周朗夜养个玩物,而像白辉这样玩物不管再精美再脱俗,终究也有让主人腻味天。
谁又会给个玩物费心呢,更不会冒着触怒周朗夜风险告知他实情。
大概过十分钟,白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走到旁长椅中坐会儿,熬到接近三点时,他离开花园。不多久,周朗夜听到隔壁卧室门发出开阖响动。
早上七点刻,只勉强睡三四个小时周朗夜走出书房,因为担心白辉情况,他推开卧室门进去查看。
白辉睡着,两米宽床,他抱着被子睡在小小角,是缺乏安全感表现。
周朗夜蹲下来看他。六年多,那个曾经缠着他要出门兜风同观影漂亮少年,如今已从戏剧学校毕业,不久就要过他二十三岁生日。
睡梦中白辉呼吸轻微,看起来有种病弱乖顺。那些冷漠与伪装都不见,他好好躺在周朗夜眼前,颈间戴着项链,手上有圈婚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