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顺着他手劲抬起头来,那张脸上呈现出种周朗夜此前从未见过空洞、失焦神情,好像蒙着层虚幻雾。明明什情绪也没有传达,却让人无端觉得阵寒栗。
周朗夜捞条毛巾把他裹住,又小心翼翼地摸索他身体各处,想检查下他伤口。白辉侧脸还肿着,只耳廓受伤,乳/尖也留有血痕。周朗夜将他抱紧,紧得像是要揉碎在自己怀里,继而又低下头去吻白辉额头。
不久便听到白辉冷静地回应,以种缺乏起伏声线说,“没事,秦阿姨回来,周维琛没做到最后步。”
说话时似乎是看着周朗夜,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那种冷静异乎寻常,仿佛个没有心人在描述别人经历事情。
白辉拒绝家庭医生上门看诊,也拒绝进食,上床以后裹紧被子安静地躺着。周朗夜直觉他没有睡着,却也不敢惊扰他,就直守着床边。后来实在熬得太累,才在白辉身旁和衣睡会儿,直到声清脆裂响忽然将他唤醒。
,周朗夜沿途连闯数个红灯,以最快速度开上青屏半山,每隔几分钟就打给秦阿姨,问她,“现在怎样?”
得到答复始终是,“还在卧室里,没有回应也没有出来。”
周朗夜进门后甚至来不及换鞋,径直上二层,秦阿姨识趣地避到旁,把空间让给他们。
周朗夜先是克制地敲着门,与屋内白辉商量,“辉儿,回来,你开门让进来行吗?”
然而无论周朗夜如何哄劝,始终不得任何回应。他不敢再耽搁时间,起先考虑要踹门而入,又怕响动太大惊吓到白辉,而后决定从书房翻窗到卧室阳台,再进入室内。
白辉此时已不在床上,周朗夜迅速起身将卧室、衣帽间、浴室查看遍,最后发觉阳台护栏上坐着道人影,在十月寒风中穿着单薄衣衫,坐在不过两三指宽栏杆上,身形向后仰着,已是摇摇欲坠。
这栋别墅依山而建,从前门看来是栋两层小楼,卧室阳台距离下坡路面却有十几米高度,旦跌落下去非死即残。
周朗夜几乎连呼吸都屏住,手指冰冷地扶着推拉门,慢慢移动到阳台上。
他先是闻到种莫名熟悉幽淡香气,而后倏然看清白辉手里握着个透明滴血锐物,正
秦阿姨担心得不行,跟在周朗夜身后亦步亦趋地劝她,“周先生这太危险,掉下去可怎办?您把司机叫回来让他试试吧……”
周朗夜平日里常做攀岩类运动,书房外空调挂机距离卧室阳台不到两米,对他来说不算棘手。他脱鞋袜,翻出书房窗台,先在建筑外墙凸起处撑住只脚,继而抓住阳台护栏,得以顺利翻进阳台。
卧室里漆黑片,与之相连浴室却传来淅沥水声。周朗夜心跳得很快,他贯是奉行理性至上无神论者,这时却在心里再地祈求上天保佑白辉安然无恙。
浴室里同样没有亮灯,玻璃围起淋浴房已被雾气遮掩,白辉蜷坐在瓷砖地上,衣服全湿。花洒往下冲着水,他将头埋在手臂里,凝固般坐在水花四溅角落里。
周朗夜进入淋浴房,先关花洒,然后屈膝蹲下,慢慢去摸白辉直埋着脸,“辉儿,你让看看伤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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