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为他开门,很自然地叫万彼德“姐夫”。万彼德好像对这个称谓很受用,略显拘谨表情下就
远远就见着白翎常开那辆Minicooper,排着环形车队,匀速驶到他跟前。
白辉上车,白翎很有仪式感地把束事先准备好花塞到他怀里,说,“祝贺出院。”
白辉收下,笑说,“谢谢姐。”
白翎加快车速,往医院外道路驶去,面对他说,“你先在那儿住阵子,有空就陪你看看周边新开楼盘。如果看到喜欢户型,你就直接拍板。”
白辉望着外面闪而过街景,委婉地拒绝,“你忙你事吧,联系中介明天带看几套出租房,应该很快就会选定住处。”
有表现得自怨自艾。
是他自己下手割,就算有时意气,总归让他从那段过往之中摆脱出来。白辉觉得就算受伤也很值。
相较于姐姐白翎在此事上讳莫如深,白辉倒显出几分超龄豁达。甚至就连白翎害怕触及他伤心事,提议带他换个城市养伤,白辉也只是笑笑,说,“周家势力这大,就算离开平州,也未必真能摆脱得掉。”
他并不忌讳谈到周朗夜,关于自己身上贴着各种不光彩标签,白辉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撕掉这些负面评价。所以与其推诿逃避,不如直面他有过切。
毕竟那场爱情,也曾和他灵魂血肉长在起,不经过刮骨之痛,无法轻易拿掉。
开车回家几十分钟里,白翎始终没能说服白辉接受她帮助。最后他们驶进地下车库,她有点无奈地在空无人地库里发泄似地摁下喇叭,微愠道,“们白辉现在长大,要出去独立生活,不要这个姐姐!”
白辉有点哭笑不得,待到车停稳,他伸手把白翎揽过来,吻下她头发,说,“主要是担心有这大个电灯泡挂在家里,影响你和姐夫恩爱。”
有些感情是患难中得见,白翎与工程师男友两年不温不火相处在白家遭遇变故之后反而深厚许多,也因此认清对方是个值得托付人,白辉由衷为他们高兴。
这晚白翎在家做顿火锅,考虑到白辉伤口情况,她把锅底口味调得很清淡。
刚刚由男友荣升为未婚夫万彼德在晚些时候提着蛋糕登门。他比白翎略小两岁,在本地家资金雄厚设计事务所担任主管,是个身形高大男人,常戴副有框眼镜,穿着羽绒服和蓝色水洗白牛仔裤,看就是那种聪明务实海归人士。
他爱周朗夜将近七年。人生又有多少个七年可以蹉跎呢。
白辉经历生死劫,爱恨什,有如镜花水月,他捞不起来,也就不会再惦记。觉得自己大概真可以从此放下。
周朗夜这个人,他总还是解,既然言明要放他走,应该不会反悔。尤其当白辉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张疤痕蜿蜒脸时,也会释然地想,如今就连容貌也变,想必周朗夜不会再对他有什兴趣。
他出院那天是个周末,午后平州难得出点太阳,像是在祝福他即将开始新生活。
白翎事先在电话里和他约定开车来接他。白辉没有什行李可带,独自人拎着个背包,戴着口罩和棒球帽,走到住院大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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