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卓终于意识到必须制止周朗夜,再这喝下去就要酒精中毒。他本来想等周朗夜主动提起白辉,但是周朗夜直没有开口,沈卓忍不住,隔着吧台问他,“白辉不肯回来吗?”
周朗夜头微垂着,手边是个玻璃杯,威士忌喝完,冰块还在缓慢地融化中。
过好会儿,他才说,“明天晚上他就落地首都机场。”
沈卓想想,保持冷静地说,“如果是,可能
沈卓太太下个月就要带着已满周岁宝宝回国定居。沈卓这处刚装修完毕家里摆满各种玩具和婴儿用品。
沈卓见到周朗夜站在门外,也有些意外,可是没有问他怎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只是说,“进来吧。”
周朗夜手里提着个看起来很沉袋子,他进门,把袋子放在置物架上,边换鞋边说,“想找个人喝酒。”
沈卓两手插兜,靠在墙边,瞥眼那里面四五种酒类,不怎同情地发出感叹,“这个时候你就想起。”
在沈卓印象里,周朗夜从来没有失恋经历,段感情里他总是来去自如那个人。尽管猜到周朗夜情绪不佳是与白辉有关,但沈卓所认识周朗夜,绝不是个会为情所困人。所以直到这时,沈卓还没有预料到事情严重性。
“漂亮、温和、乖巧、识趣。”
如果在半年前,有人问及周朗夜对于白辉认识,他大概会给出以上几个词。
他对白辉解显然太过片面,这其中部分或是源于白辉爱得卑微,另部分则是因为周朗夜居高临下。
白辉离开平州前天,周朗夜收到条来自白翎信息。内容很简短,也就十来个字:白辉拒绝,他猜到这些安排与你有关。
周朗夜当时正在前往公司车上。助理从前排探出身,和他确认今天工作行程。他扫眼信息,然后把手机扣在座位旁,转头看向窗外,任由助理在前面自顾自地继续汇报。
周朗夜换拖鞋,站起来面对填满半间客厅玩具,停片刻,才说,“等嫂子回来,就不找你喝。”——神情里竟然有种少见落寞。
沈卓拍拍他肩,领着他往吧台那边走。
喝酒只是个形式,沈卓觉得。周朗夜应该是想找人倾诉。
然而沈卓又次错。周朗夜找他喝酒,真就是喝酒。周朗夜是个酒量很好人,酒品也很好。在沈卓认识人里面,周朗夜就算是烂醉以后,也有极高自制力,这点让沈卓由衷感到佩服。
沈卓陪他前前后后喝个多小时,周朗夜喝得多,而沈卓喝得少。
当白辉走出周朗夜世界以后,周朗夜终于重新认识他。
白辉吸引人地方并不仅限于那张脸,他足够聪明,也有棱角,能够清楚地划分爱与不爱界限,知道自己想要什,不会轻易动摇。
周朗夜很想给他补偿,而他已经警惕起来,不愿再给周朗夜丝毫机会。
原来白辉并不是个不懂得拒绝人,周朗夜想。他甚至生出种荒谬幼稚念头,希望能够魂穿过去自己,告诉那个频频伤害白辉周朗夜应该怎善待所爱之人,这样他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当天晚上十点,他在事先没有和沈卓联系情况下,敲响沈卓位于城北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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