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半生》口碑越来越好,观众人数也再增加,白辉在台上表演愈发亮眼,后台开始出现写有他名字花篮与手幅。
演出三个月后,《遗失半生》被提名当年最佳年度话剧。
消息公布当天,正好有场公演。周朗夜却没有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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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公演到第十场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周朗夜或许是那三百多名观众中其中个。
起先他是不信,周朗夜天生令人瞩目,在哪里都会自然地成为焦点。怎会隐匿在人群中,点无法察觉。
这场话剧有几段与观众互动环节。演员进入观众席后,般会沿着通道绕场,但场内有几个太过偏僻角落是无法照拂到。
白辉这晚在后台更衣,听到两个年轻女演员在更衣室在聊天,其中人对另人说,“他真好帅,给他心愿卡时,看见他眼尾有颗泪痣。”
白辉系扣子手立刻顿顿,不自觉地又往下听。
期间他也被导演骂过,承受不少剧组同行背地里指指点点,甚至有曾经影迷辗转听闻他消息,结队等在排练室后巷,在他下班离开时对他口出恶言。
登高跌落感觉并不好受,白辉曾在深夜里惊醒,听过梦碎声音;因为压力太大,在浴室里痛哭过;想起自己有过辉煌,觉得难以为继。
可是待到睡觉起来,他又还是继续向前。
无所有人也应该无所惧,这是他给自己祝福。
经过长达近三个月排练,话剧《遗失半生》于四月十日开始第场公演。剧本脱胎于莎翁名著《麦克白》,讲述个男人跌宕起伏生。白辉扮演主角死去亡魂,有着横跨五十余年年龄跨度。
原来这个女孩从第三次演出时就发觉这名观众,几乎是场不落地来看剧,永远坐在最角落位置。于是这个女演员就有意地绕到他座位前,与他互动。
可是对方很奇怪,总是接过那张心愿卡,什也不写,似乎对于女演员毫无兴趣。
白辉垂眼听会儿,很轻地叹口气,确信那个人是周朗夜无疑。
首都与平州飞行时长三小时,演出每周进行两次。他不知道事务缠身周朗夜是如何做到频频往返于两地之间。
后来他也会偶尔留意下,周朗夜仍是每周都来,也几乎坐遍这个剧场里最不起眼那二十余个座位。
两个半小时表演极其耗费精力,直面观众沉浸式戏剧对于每个演员身心都是巨大考验。白辉第次演完后,蹲在后台角落粗喘很久无法平复。直到导演从前台走下来,紧紧拥抱他并告诉他,白辉是全场完成度最好人,白辉才获得稍许安慰。
他生活被排练、演出、与之相关切填满。尽管戏剧舞台获得名气不可与过去盛名相比,但白辉开始享受他所拥有当下。他疤痕修复手术很成功,通过两个疗程激光治疗,已经淡化到只用层遮粉底就可以完全遮盖程度。
他偶尔还是会在周末下午余暇时间,想起那个男人。
或是在习惯要用右手进行负重工作,却只能改换为左手时,想起他。
但是记忆不复从前激烈,没有那种令他窒息灼痛感。白辉觉得自己已经渐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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