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远远地看着他离开,紧接着上来名观众想要同他合影,白辉在配合对方微笑时,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笑不出来。
当晚回到租住公寓,白辉躺在床上,少有地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周朗夜坐在剧场里仰头看他样子、独自抽烟样子,总在他脑中挥之不散。
白辉暗暗骂自己没用,周朗夜只不过是为件得不到东西而卖惨可怜,他不能再因这个男人心软。
他曾经无数次地为他让步、妥协,把自己逼得退无可退,以为有天对方会明白那种爱到深处感受。
结
周朗夜独自人站在圆柱边,先前戴着口罩已经摘,露出半张轮廓深邃侧脸。他衬衣袖子挽到小臂处,手拿着明显像是海报长条卷轴,手夹着烟,还有边休闲裤裤袋鼓起来,好像是揣着那只心愿瓶。
白辉对着那道身影愣愣,想起刚才与周朗夜面对面瞬,看见对方眼底明显血丝。印象中他似乎还没有见过这颓丧周朗夜。
观众们都挤在大厅里聊天说笑,等着与喜爱演员签名留念。而他却站在灯光晦暗剧场外面,没有车来接他,也不像是急于要走样子,就靠在圆柱边支接支地抽烟。
任是白辉如何猜测,也想不到此时周朗夜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找他签名。
当周朗夜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海报时才被告知,签名并不是早写好,而要在现场完成。可是他刚在演出中拿到那只有着白辉亲笔写下“忘情水”瓶子,心里像是刀剐着样难受。
个字,“后悔药”。
而白辉给他瓶子上同样是三个字,“忘情水”。
白辉看见男人低下头,认清瓶上字,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拒绝后尴尬,周朗夜没有再抬起头来。白辉也转身回到台上,把手里瓶子放在舞台角,继续表演。
直到最终谢幕,他都没有再看眼周朗夜所坐方向-
演出结束以后,是留给现场观众签名环节。
既已知道自己不受白辉待见,他也不敢进去再要签名给白辉添堵。于是就站在剧场外抽两三支烟,偶尔在白辉埋头签名间隙,隔着层层人群,多看他眼。
七月初夏季多雨,周朗夜站约莫半小时,疾风就挟着雨点落下来。
他毕竟还有感冒在身,人也乏得厉害,左思右想觉得今晚是要不到这个签名。于是打电话,通知司机来接自己,同时退到远离正门檐下避雨。
这片屋檐装饰基本都是为美观好看,没有多少实用性。周朗夜在下面站十几分钟,两边肩膀和裤腿都被雨淋湿。
他上车时有司机给他撑伞,可是背影仍然有些狼狈。
剧目场务在前厅搭排长桌,五位主演从后台换回便装,坐到桌后,而领到单人海报观众则排队等待签名。
白辉桌前观众是数量最多,目测约有百二三十名,从大厅直排到门外。
维持秩序工作人员手持扩音器,对着在场观众扬声说,“大家排好队,不要挤!请注意安全。每张海报们都会签到!”
趁着工作人员说话间隙,白辉有些走神地望向剧场外面,然后在不经意间捕捉到那抹熟悉身影。
剧场玻璃墙外建有两根装饰用圆柱,上面挂着每周演出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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