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是进入扭曲虫洞,把切重置、倒转,犹如个回到起点长镜头。
不管是真心或假意,白辉都不愿再看,周朗夜却开始忏悔挽留。
卡片如此寄十余天不歇,白辉终于在七月末傍晚,在自己租住公寓楼下,见到周朗夜。
见面来得毫无征兆,却也没有让白辉觉得太意外。
周朗夜瘦,瘦得很明
当他拆到个蓝色信封时,心里忽然没来由地紧。这是种触感厚实纸张,印有压花暗纹,比般信封做工精致。上面手写字体不像女性笔迹,也不像写过中文多年人该有那种流畅与熟练。
白辉慢慢撕去封口,抽出里面唯张卡片。
印着机器人瓦力图像双层纸卡散发出种木质淡香,挟着抹清淡而矜贵味道。打开以后,行以蓝黑墨水写成字,展露在乳白色底纸上。
——辉儿,错。
周围车水马龙好像下消退下去,白辉愣愣地看着那五个字,大脑出现瞬空白。
热地过程中脱掉衣物。紧实流畅肌肉线条从布料下释放出来,勾勒出个成年男人性感体魄。内裤脱掉时,周朗夜发现自己硬着。
——当然不是因为那个媚俗男妓撩拨。而是在他恍惚眼花瞬间,误以为那抹身影是白辉。
过度思念逐渐侵蚀周朗夜判断力,他总是不自觉地在现实缝隙里,光影浮掠中,寻找个早已远去爱人。
像他这样强势掌控男性,自然也有深沉持续欲望。白辉走后,周朗夜没再碰过别人,很多时候就靠洗冷水澡应付过去。
可是今晚他格外地想念白辉,体内被酒精催发起来热潮无法熄退,皮肤下窜出细密绵长痛感,让他感到折磨难耐。升腾雾气围住玻璃墙体,水流从身上淌过,顺着紧实肌肉纹理向下滑落,他手扶着小块拼接防水瓷砖,手替自己解决。
他没想过周朗夜会道歉。尽管这不会改变什,但他真,从来从来没有奢想过-
就是这样卡片,从这天以后白辉几乎每天收到。
他笃定周朗夜是知道他在首都新住址,也定知道他换手机号。但是周朗夜变得小心翼翼,只敢往个更为公开地址寄信,里面总是写着相同话,“辉儿,错。”
有时也会在后面再加句,“原谅”,或是“再给次机会”。
很多年前,白辉也曾往周朗夜邮箱里写过很多电子贺卡,满怀期冀和他说节日快乐生日快乐,然而从来不得任何回应。
在这时这处,发生每分每寸,都不像是周朗夜这个人会做事。
他在花洒下闭着眼,低喘着,被前所未有空虚包围,不想面对又不得不面对。他开始明白,无望爱情可以有多伤人,白辉承受将近七年,而他只熬七个月,就已经熬不下去-
距离那次交换心愿瓶后,又过半个月。
白辉与剧院合约快要到期,近来总有领导层面人来找他面谈,想和他续约。白辉还没想好自己下步安排,因此只能耐心地听完对方意图,再客气地回应需要想想。
排练结束后,他照例从剧院收发室带走些观众邮来信件,因为手机叫车还没到,白辉就站在路边封封地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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