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自认没有做错什,就算面对周泽诘问,他亦无须感到心虚。
周泽看他眼神深些,“白辉,周叔叔想给你个建议。”
“您请讲。”白辉像是不觉意外,平声应下。
到周泽这个年纪,双眼睛早已历练得分外洞彻。与白辉短短几句对话,他忽然发觉这个年轻人并不像自己以为那柔弱无力,心里掂量番,对白辉提防反而多几分。
“周家和白家这滩水已经很浑,你不宜再蹚。”他缓缓起个开头,面细看白辉脸上神色变化,
周泽沉眼打量他,不露声色地问,“情况怎样?”
“肩上有处刀伤,左肋下方刀伤到肺部。”白辉把刚才从医生那里听来情况如实告知。
周泽旋即沉默片刻。陶芝和那位副总很识趣地退远几步,站在听不见他们对话走廊另端。
“说实话挺意外,没想到周朗夜对你这上心。”周泽盯着白辉,用种听不出情绪声音说。
白辉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如果撇开世家长辈身份,周泽必须承认,眼前这个小孩品貌上乘,气质优越,天资远在他父母之上。
过些恐怖玩具。乔姐报警,也查公司附近监控,暂时还没追踪到寄东西人。”
“还有呢?”周朗夜知道他贯避重就轻,又问。
“在以前租房小区电梯里袭击过……当时刚拍完《夺枪》那部戏,每天都在组里训练近身搏击。因为反抗及时,对方先逃。”
白辉尽量简述事发经过,周朗夜听他说完,像是带些薄怒,慢慢地问,“怎不找想办法?”
白辉不愿与他在这时争执,只能推说,“和乔姐没往深处想,当时都以为情况不严重。”
回到几年前,周泽早就听说过周朗夜与白辉之间那些不清不楚事。那时他也暗示过周朗夜,玩玩可以,点到为止,不要来真。他自有年长者敏锐和洞察,觉得这两个根本不合衬人要是枉顾几家积怨走到起,不会有什好结果。
周泽自问不是合格父亲,尤其对于长年养在海外小儿子,教养责任他从来未曾尽到。但是今天周朗夜因为白辉进手术室,他觉得自己再不能置之不理。
见白辉沉眸不语,周泽又说,“你知道两个儿子是因为什最终反目吗?”
白辉慢而深地吸口气,淡声说,“因为吧。”
说完,抬起眼来,与周泽对视。
急救车行驶大约十五分钟,开入平州本地最好私立医院。尽管周朗夜直强撑着意识与白辉对话,但当急救车行驶到最后段路时,他还是因为失血陷入短暂昏迷-
医院那边事先接到通知,已经做好手术准备。
白辉跟随急救医生将周朗夜转入准备室,医生把他拦住,不让他再进。白辉只得退回走廊,在张长椅里坐下,眼看着麻醉医师和几名护士进进出出,不会儿个年纪稍长护士抱着几件血衣走出来,白辉上去把衣服接在自己怀里。
周朗夜很快被推入手术室,不出半小时,周泽也到医院。
陪他前来是助理陶芝和另位姓叶副总,他们两人态度恭敬地随着他来到手术室门口。白辉见到周泽走近,站起身来,客气地叫声,“周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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