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受伤卧床原因,又或许是因为近在咫尺白辉和遥不可及感情,还有永远在算计而不得不提防家人,令他感到阵无法言明悲哀。
他甚至以有瞬间觉得自己其实根本配不上白辉,也配不上白辉爱。
不管周泽许诺或是胁迫白辉什,以周朗夜如今能力,应当都可以替白辉解决。但是白辉什都没有说,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那种信任基础。
过去年里,周朗夜直在尝试挽回白辉。但是当他听到陶芝告诉他,周泽对白辉动某个心思时,周朗夜却感到种突如其来恐惧,只想要把白辉推开。让他远离这个属于周朗夜,总是太过阴暗复杂,变幻莫测世界-
白辉搭乘电梯下至楼,进入住院部大厅侧面间通宵营业便利店。
周朗夜立刻点头,“可以等。”
白辉像是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端起那碗半温乌鸡汤,征求周朗夜意见,“喝点汤吧,喝早点休息。”
周朗夜没有拒绝,看着白辉把煮得烂软鸡肉和山药连带汤汁起喂到自己唇边,他张嘴吃下。病房里很安静,点滴落在滴管里声音也隐约可闻。他们都没有再说什,白辉给周朗夜喂完碗鸡汤,又取来牙刷和毛巾帮他做简单清洁,然后拧暗室内灯光,把点滴流速调慢。
“去护士站问问这瓶挂完以后,还要不要再续其他药。”
白辉帮周朗夜把床铺降为平躺状态,和他交代句,然后带上门离开病床。
试图用种生硬方式转移话题。
他准备起身瞬,周朗夜摁住他,叫他,“辉儿。”
顿顿,继续道,“和这次受伤没有关系。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再给次机会?”
在周朗夜被送进手术室四个小时里,白辉先在走廊里见过周泽,而后又在电梯间与沈卓短暂地聊几分钟。
当下他先想起周泽说过些话,继而又想到沈卓些话。
便利店靠近落地玻璃侧设有小块餐区,白翎就坐在其中张椅子上等他,桌前放着瓶罐装咖啡。
白辉走到白翎身边坐下,叫她,“姐。
周朗夜偏过头,看着他身影快步消失在百叶窗外。
那不是去往护士站方向,周朗夜心想,这晚,白辉会去见谁?
他身上痛感愈发清晰,倦意却还不明显,他闭目躺着,开始回忆陶芝提及那些细节。
周泽显然不是个有耐心与白辉攀谈长辈,何况是跳过周朗夜,单独和白辉对话,周泽更有可能是想借由白辉达成某个目。
周朗夜想会,已经慢慢捋出些头绪。
他调整下情绪,问周朗夜,“就算说,对你感情已经变,你还是想要这种机会?”
话出口,白辉就有些后悔。周朗夜刚为救他而受伤,他实在不该对他这无情。
可是周朗夜好像不那在意,他反应时间介乎于不假思索和犹豫不决之间,是种恰到好处地听明白白辉意思,却仍然想要坚持笃定。
“不会勉强你回来。”他这样说,只手轻扣着白辉腰,“你可以站在原地不动,其余都交给来做。”
白辉凝神考虑下,然后说,“明天再回答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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