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气。”白辉眼睑微挑,看着周朗夜,他本来只是因为大哭场以后情绪还没恢复,这时忍不住带点笑地反问,“怎就分开年而已,你这怕?”
周朗夜面对他还有些红肿眼睛,声音放得很缓,像是哄他又像是借用玩笑来说真心话,“反思这久,总要有点长进吧。这不是怕老婆,是尊重。”
上午还否认过这个称谓白辉,这时却没有再驳周朗夜。
他把温热粥推给对方,“吃饭吧。”
周朗夜接过勺子,顺势捏下白辉手,“谢谢。”
“听这说,满意?辉儿。”
男人背靠着斗柜,黑暗中凝视他爱人,以他们之间才有方式唤他,掌心揉着白辉颈部曾有过那条割痕。
白辉任他控制住自己最薄弱地方,默会儿,低声说,“直以为周总是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周朗夜回答已经近乎服软,“为白辉是可以。”
白辉颗心被这句话压得很沉,他看出周朗夜有些站不住,伸手将对方撑住,说,“回床上躺着吧。”
整年?
白辉微怔,下意识地垂眸看去,棉质睡裤松软,勾勒出男人那部分已然硬挺形状。
周朗夜喉结滚动下,伸手掐住白辉脸,把他视线带开。
白辉这时才忽然笑下,轻声说,“怎可能。”
周朗夜半眯起眼,有点自嘲地重复,“什怎可能?”
白辉心道,你拿命救,给你盛碗粥有什可谢。可是嘴上也没说什,拿起自己碗筷,和周朗夜坐在病房里起吃晚餐。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同桌坐着,共同生活几年感觉好像在这顿饭里慢慢找回少许。
时间其实还不晚,电影快进着看遍只用不到小时。白辉把周朗夜带到床边,调亮灯光,看到床头柜上摆着几个保温食盒,就问,“你吃吗?”
“等你起。”周朗夜惦记着白辉下午行程,转而问他,“警局那边怎样?没有媒体蹲守吧。”
白辉在床上架起移动桌板,把米饭、鸡汤和三道荤素搭配热菜摆出来,才说,“你不都替打点好。”口气淡淡,也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周朗夜面前被放碗粥,白辉拿勺子轻轻搅动,让米粥散热。
勺子与碗壁发出轻微碰撞。周朗夜揣摩着白辉心思,向他解释,“那几个人差点要你命,总该过问下。”
“过去年你没和别人睡过?”
白辉其实是不信。他自身是欲望偏简单人,就算对于周朗夜有过极度迷恋时期,也随之产生本能冲动,但很少会沉溺其中。
然而周朗夜与他不同,白辉知道他看似冷漠俊雅外表之下,实则是个掌控欲极强男人。要说他在分开以后没碰过其他人,白辉时真不敢相信。
周朗夜微偏着头,看着他,电影已经放完,光影沉没下去,室内变得更加昏暗。不过他们视力渐渐习惯这样环境,所以可以看到彼此眼中闪动星火。
“怎、不信?”周朗夜终于笑笑,松开白辉脸,手指却慢慢往下滑,顺着他脖颈抚摸,“有人把陪睡服务送到房间,被赶走,然后只能在浴室里想着你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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