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们起来吃点东西吧。”
又比如,“要把窗帘拉开吗?”
白辉缄口听着,周朗夜很有耐心地、不厌其烦地和他说些温和平常琐事。最后白辉好像慢慢回神,回答,“开窗帘吧,卧室太黑。”
于是周朗夜吻吻他额头,站起来走到床边拉动绳索,让外层丝绒窗帘张开,留下里层薄纱,这样阳光不至于来得太强烈。
白辉适应下光线转变,然后行动不稳地下床。周朗夜直跟在他身边,白辉进盥洗室,挤出清洁泡沫洗脸,他就靠着盥洗台,不时帮他拨开垂下绺头发;白辉搓洗毛巾,他说着,“挽下袖子,要淋湿。”两只手伸过去,把白辉睡衣袖口挽起来,顺便也拿走那条毛巾,在自己手里来回拧几把。
联手?”
周朗夜心痛得无法言语,把白辉紧紧抱在怀里,等他哭累,最终在周朗夜安抚下昏沉睡去。
白辉度过极其难熬夜,药物引起反胃和高烧让他在恍惚中见到很多幻影,梦魇般纠缠不休,让他无法动弹甚至度呼吸困难。周朗夜几乎通宵没有阖眼,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直到白辉体温在凌晨慢慢降下去,脸上也恢复点血色,他才陪着旁浅睡两三个小时。
待到白辉慢慢醒转过来,已是隔天上午。房间窗帘全都拢着,光线昏暗,他视线先在正对床脚装饰架上停留片刻,看半分钟烟雾袅袅加湿器,而后听见卧室门响动,下意识地偏头去看,只见周朗夜穿着浅色居家服走进来。
他们两人起先都没有说话。周朗夜走到床边蹲下,去握白辉手,然后说,“刚给乔蓁打电话,说你染上流感,要在平州多休息几天才能复工。”
而后他们起下楼吃热粥和点心。温暖食物总能带来些抚慰人心功效,尽管白辉没什胃口,但在喝半碗米粥后,脸上气色看着确好些,整个人也像是渐渐平复过来。
饭后白辉拿着手机去客厅里给乔蓁回信息,他手头还有几桩要紧工作,不能随口以流感这种由头打发过去。
过会,他发完信息,周朗夜也走到他跟前,半蹲下来,像是要和他说点什。
白辉锁屏幕,把手机放在旁。周朗夜伸出手,将他
白辉轻应声,撑着床垫想要坐起。周朗夜将他扶住,往他身后放两个靠枕,又道,“其余事情都处理好,以后周家人绝不敢再动你分毫。”
白辉有些担心他冲动行事,虽然不愿回想昨天发生切,他还是念出那个名字,“你把周维琛怎?”
周朗夜伸手揽过他,把他头压在自己胸口,沉着声说,“断条手,脑震荡,现在躲在出境飞机上,去是没有引渡条款国家。只要他敢回来,立刻就会因多项刑事罪名被捕。”
白辉在他怀里沉默地听着,周朗夜继续道,“周泽已经是癌症晚期,活不多久。命人把他送进加护病房,他应该没有机会再出来。至于你父母还要不要与他们来往,全看你自己意思。”
白辉良久没有说话,周朗夜直拥着他。因为前晚遭遇,白辉此时身体极其乏力,精力也很涣散。周朗夜用很慢节奏跟他说话,确保他能听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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