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说点什,比如自己带宵夜、或是今天录音棚里发生些趣事,但视线不经意落在祁嘉那片雪白肩颈处,滑到嘴边话突然全忘。
祁嘉穿睡衣仍旧只系两颗扣,他这会姿态懒倦地倚着沙发,领口就垂落得很低。清晰匀称锁骨露出来,前胸也敞开点,路白菲觉得再看不妥,连忙转开视线,说,“你退烧?去穿件厚点衣服。”
祁嘉回得很快,附着张照片,是把中午没吃完番茄煎蛋和米饭煮在起,看着红澄澄碗,好像挺有食欲。
“吃,哥,你吃吗?”
祁嘉发是语音。他那边独自在家,背景安静空旷,声音也轻缓,又带着点沙哑。
路白菲把手机贴在耳边听,听完以后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牵挂,鬼使神差又听遍,才回复条语音:还没吃,你先休息着,大概十点到家。
稍后进行修音工作虽然琐碎磨人,但好歹是不用听那群小孩鬼哭狼嚎地唱高音,路白菲扛着倦意修几轨,觉得大概能听,混音工作就交由另名老师完成。
可能看手机不及时,但是忙完以后会回你。”
祁嘉点头说“好”,任由路白菲揉头三秒。
直到路白菲拿开手,说声“走”,继而将门带上,祁嘉又在紧闭门边站片刻。
——路白菲看自己眼神有些变化,祁嘉暗忖。随即涌起丝丝雀跃。
他以为他们之间要达到“友人以上恋人未满”过程会像温水煮青蛙,来得煎熬且漫长,没想到才两天时间,就能让路白菲对自己作出点回应。
他背着吉他离开录音棚,骑上自己那辆二手电摩先去买些宵夜,然后在二月深夜里迎风骑几个街区,接近十点才回到祁嘉公寓。
祁嘉没睡,在给他等门,这是路白菲没有想到。
客厅就开盏落地灯,别房间都暗着。祁嘉倚在沙发里看电脑,路白菲输入密码进门,站在玄关和他对视。
祁嘉迎上他目光,笑笑,声音慵懒,说,“正想给你打个电话。”
路白菲顺手摁开门廊灯,把整片客厅都照亮,然后走过去站在沙发边。
祁嘉拖着虚软脚步回到卧室,两手撑在床沿边,呆坐很久。路白菲在这套公寓里进进出出留下影像,又浮动在他眼前。
祁嘉是聪明又尖锐,甚至偏执利己,少年时期些经历让他对社交缺乏信任,更愿意以自己擅长能力对抗这个世界;而路白菲那样温润优雅,时常表现出种超龄成熟,他存在就让祁嘉觉得心安。
祁嘉想得累,慢慢往下躺倒,闭起眼睛继续惦念路白菲,同时在心里嘱咐自己定沉住气,不要早露端倪。利用路白菲同情心,利用他们之间种种联系,总会有拨云见日天。
鹏哥这次扔给路白菲是个比较棘手活,虽然报酬也开得比平时多倍。路白菲和另个棚监老师守着支本地经纪公司准备打造偶像小团队,为支单曲连录六个小时,嗓子都说哑,才勉强完成副歌部分。
中途他走到录音棚外喝水休息,也掏出手机查看消息。已到傍晚七点,祁嘉直没有主动联系过他。路白菲反倒有些放心不下,去条,问祁嘉:晚饭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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