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突然吻他那下,路白菲觉得自己除错愕,好像没有厌恶。
——不厌恶,是不是就等同于喜欢?路白菲不敢再往下想。他心里还是有道坎儿,时半会过不去,脑子里乱七八糟尽是祁嘉影子,说话语调,叫他“哥”声音,把他扰得不能安宁。
祁嘉就在隔壁房间睡着,路白菲不想造出太大动静,就把客厅角落那把吉他提起来,又揣上手机和钥匙,出门让自己透透气。
他住这个小区是附近个机关单位宿舍,房屋老旧些,可是维护得很好。每栋楼顶都有个天台,种些花花草草,春夏季常有住户上去纳凉。
路白菲背着吉他上到天台,这晚楼顶没有别邻居,他捡过张折叠小凳子坐下,先是胡乱地拨
祁嘉很快醒,只是睁眼就觉得失重眩晕。他只手抓紧被角,慢慢将脸转向路白菲,眼睛虚睁着,问,“你是不是生气?”
路白菲哪敢对他生气,祁嘉刚才突然那倒,路白菲也被吓得不轻。
祁嘉身体不好倒也无须伪装,路白菲抱着他走那几步,感觉他掂在自己手里跟个女孩儿体重差不多,可见他平时有多忽略自己健康。
路白菲伸手到他额前,捂下,确认没有发烧,才说,“你想先吃东西还是先睡觉?”
祁嘉说,“先睡觉。”
作者有话说:时间好像停止。路白菲先是大脑空白秒,而后感到贴在自己嘴唇上祁嘉双唇正在微微发颤。
他想要立刻推开祁嘉动作缓缓,几乎就在同时,祁嘉先退开。
祁嘉就稍微退半步,好像不舍得离路白菲太远。方才腔孤勇已经不见,他以种做好最坏打算可怜模样看着路白菲。
路白菲还没说什,祁嘉忽然晃晃,虚弱道,“哥,头晕”
话音未落,他眼前黑,头向下栽倒。
于是路白菲起身去窗边拉上窗帘,掩住从阳台透进来点街灯光亮。卧室里旋即陷入黑沉沉片。
“你睡醒叫。”他又折回床边,没再坐下,手插袋,手垂着裤缝边,看着将睡未睡祁嘉。
祁嘉“嗯”声,路白菲走开时,少年微凉手指从被中探出,在他手背上轻划下。路白菲没说什,也没有回头,离开卧室时反手掩上门。
他只在厨房里留盏小灯,然后独自在昏暗客厅里坐很久。
这种喜不喜欢问题,第次在路白菲这里成无解选择。尽管读懂所有题面,但是不能照抄以前答案,现在他连个步骤都解不出来。
“祁嘉!?”路白菲虽然吃惊,幸而及时伸手将他揽住。
祁嘉浑然失识,整个人重量都压在路白菲条手臂里。
路白菲被他层出不穷状况搞得连发火也无从发起,他不知道祁嘉此刻是真晕还是为逃避偷吻后果而假装,无奈又叫次,“祁嘉?”——怀里人毫无反应。
祁嘉这些天以来严重缺觉、营养不足,从刚才在街上被路白菲抓包开始,情绪直起伏不定,身体和精神承受那根弦都已经绷到极致,他竟然还敢冒险吻。晕倒在情理之中,其实不令人意外。
最后路白菲长叹声,把他打横抱起来,穿过客厅进入卧室,俯身放在自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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