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你不喜欢回来这里是吗?”路白菲垂眼看着他,声音放得轻,像哄小孩子样说话。
祁嘉在情绪不好时,会有种很特别笑容,路白菲和他待在起久,慢慢也琢磨出来。比如现在,祁嘉似乎抿紧嘴角,却又隐隐地勾着点笑意,他左颊有个酒窝,平常看不出来,此时却能看得很分明。
这是个人在将要流露负面情绪,却生生忍住又替换为种无所谓、自欺欺人笑容时才有表情。祁嘉或许已经演练过无数次,才能把这种不由衷笑做得这自然。
“不喜欢,也不讨厌吧。”祁嘉说道,口气比较
他与父母每次见面,都是久别重逢。父母随着年岁渐长,对他感情好像愈深,祁嘉却只觉得与他们如既往疏远。
关于祁嘉这段经历,路白菲曾经主动向母亲白莎打听过。
白莎听他问起祁嘉幼年事,也没有隐瞒,边叹气边说,“你周阿姨和祁叔叔当年白手起家搞物流,创业艰辛,确实也顾不上孩子。祁嘉独自在外生活久,和他们关系难免生疏,以馨现在说起这桩事,觉得十分后悔。”
路白菲此时想起母亲说过话,心里便很不好受,祁嘉却突然转头冲他笑道,“那个柜子里放都是得过奖状,要不要看看?”
说着,抬手指指个靠墙而立陈列柜。
作者有话说:点点临近深渊
祁嘉此番想方设法要带路白菲回家,其实还有些别打算,可他并未向路白菲言明。
小长假第二天,他们乘坐飞机去往海市。祁家派司机来接,将他们两人从机场路载回位于临浦区别墅。
因为隔天就是两位老人金婚庆典,祁嘉父亲祁兆恒尚在公司处理生意,而母亲周以馨则在外面为宴会事张罗奔忙,因此都不在家中。
祁嘉和路白菲下车,个佣人已经在门前等待他们。
路白菲循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尽管与柜子相隔几米远,但那里面层层叠叠将牌奖状还是让路白菲看愣几秒。
祁嘉走过去拉开柜门,随手拿个起来,说,“这是小学四年级拿全国奥赛等奖,这是全国华赛等奖”
祁嘉没有说完,路白菲走到他身后,两手把着柜门,这种姿势就像是把祁嘉半圈在自己怀里。
卧室门还开着,路白菲也不能做什。
祁嘉把手里几个将牌放回柜子里,微微仰头去看站在自己身后路白菲。
祁嘉自己也有两年多没回来,佣人是不久前新雇,他看着眼生,简单吩咐对方几句,就领着路白菲上楼。
路白菲跟着祁嘉进入他位于二楼卧室,房间很大,连带浴室和衣帽间估计能有六七十平。看得出来近些天刚被仔细收拾过,整间屋子尘不染地敞开在他们眼前。
“你在这里住过吗?”路白菲笑着发问,眉心却蹙着。
祁嘉走进屋里,手指顺着长沙发靠背抚过去,说,“住在这里时间加在起,也就百多天吧。”
祁嘉小学时寄宿在亲戚家,中学住校,高中留学海外,有父母陪伴时间或许只占他人生十分之。这栋宅子归到祁兆恒名下时,祁嘉已经在念私立初中,印象里就只有两个暑假是和父母共度,余下就是零星回国时间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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