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是个信号,如果路白菲不给祁嘉见面机会,或许他就永远见不到祁嘉。
信息发出以后,祁嘉收拾屋子,换上套看似简单实则色泽搭配衣服,自如地过个傍晚。果然在这天深夜,他接到路白菲电话。
他在铃声响三遍以后接起来,路白菲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而遥远。
祁嘉如既往地叫他,“哥。”
路白菲说,“在你楼下,你如果想和聊,们就找个地方吧。”
祁嘉面对信息,愣愣,似乎还不敢相信这种仿佛陌生人口吻,会出现他与路白菲对话中。
短暂失神后,他感觉自己被推到个无可逃避现实面前。他们真分手。
祁嘉握着手机,呆坐几分钟,当他再度摁亮屏幕,眼神变得锐利,他摁下语音键,以种轻软音调,说,“哥,要拿东西,你自己来拿。”
“知道你不想和在起,好呀,给你个机会。”
“你亲自来见,们聊聊。聊好,就让你走。”
变作眼泪不断滑落,根本不受控制。
可是路白菲不再对此心软,他替祁嘉整理好衣物,从大衣口袋里拿出袋餐巾纸放在祁嘉手里,然后转身拿起围巾,推开门走出去。
祁嘉捂着脸,滑坐到地上。
门也在同时关上,尽管祁嘉用尽各种手段,最终还是没有留住路白菲。
祁嘉这晚哭很久,哭到很累,最后趴在客厅沙发里胡乱地睡过去。
路白菲就是这种人,把界限划得很清楚。既已和祁嘉分手,就不会再随意登门。
祁嘉放缓声音,同他说,“怎这见外,在家见面不是样?”
但路白菲不为所动,“祁嘉,你不是那种会为谁而自残人,也不值得你这做。”他停顿稍许,又说,“你应该已经想好,要和说什。就在楼下停车场,等你十分钟。”
说完,路白菲
祁嘉发出去三条语音,而后想想,又把自己衣袖撩起来,露出那个经过个月还没有完全愈合刻字伤口。
他用手机对着自己细白胳膊拍张照片,裁成正方形大小,那个结痂“路”字就置于图片正中。然后祁嘉将这张照片发送给路白菲。
他不必再说什,路白菲是解祁嘉,毕竟他们那真切地爱过。
祁嘉赌路白菲会来,赌他迟不过今晚。
就算路白菲可以忽视掉祁嘉乞求和眼泪,但他不会置祁嘉安危于不顾。
此后连几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也没有主动联系路白菲。
祁嘉是个心高气傲人,尽管不愿承认,但他确还心存丝幻想,觉得这或许只是场争吵后遗症。只要路白菲冷静几天,慢慢消气,便还会再回来自己身边。
可是祁嘉错。不同于他多次、口是心非地提分手,路白菲走得很彻底。
大约在五天后,祁嘉接到通助理来电,说想在合适时间上门取些东西。就像说好那样,路白菲要把他痕迹从祁嘉世界里彻底抹去。
祁嘉在电话里没有答应助理要求,挂断通话后,他给路白菲拨去电话。长久忙音过后无人接听,他又连拨打多次,直到半天以后,路白菲才给他回复条信息,“今天在工作,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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