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菲带着这封信返回家中,像往常样,换鞋,洗手,走进卧室,脱掉厚重外套。
他在床边坐下,慢慢撕拆信封封口,从中抽出张纸质很好淡蓝色信纸,几行熟悉字体随即映入眼帘。
“对不起,哥。”这是顶格第句。
“如果可以,想给你写封长得足以弥补所有错误信。”这是第二句。
“但知道,你不需要再做任何事。你只想到此为止,重获自由。现在你已经拥有,以后也不会再被打扰。”这是第三句。
这次,祁嘉终于为他年轻冲动和不计后果,付出最为惨痛代价。
他爱情没有善始善终,从费尽心机开始,以疯狂失控告终。
他恋人也没能全身而退。因为祁嘉再纠缠,路白菲被卷入危机,以不堪回首方式与祁嘉告别。
祁嘉知道错,可惜为时已晚。他甚至没有机会再向路白菲当面道歉。
他答应家人安排,于事发三天后飞往北美,直至念完研究生才能获准回国。而作为交换条件,祁家出面摆平此次事端。行凶者很快到案,路白菲名字没有见诸媒体。
他立即取消警报。祁嘉抖着手刚摁几个键,路白菲就从后面挟制住男人握着酒瓶那条手臂。
空间有限玄关加剧对峙混乱。路白菲在来之前吃过止痛药,加之多日工作积劳,本就不在状态,那半只酒瓶重重砸下时,他自己也无处可退,只是出于本能地先将祁嘉护住。
尖锐瓶身穿透两层衣料,刺在他右肩上。
痛感透骨,过电样穿透全身。路白菲耳边是祁嘉惊慌叫声,他忍着剧痛,侧身反拧住男人胳膊,男人用尽全力将他挥开,仓皇中扔下酒瓶,终于夺门而去。
救护车赶到时,路白菲右肩渗出血已经将衣服浸透。
“提过那些荒唐要求全都作废。希望你从此过得很好。”
信不长,就这样结束。
路白菲也没有花时间再看第二遍。
他拿着信纸,手搭在膝盖上,
祁嘉在临行前,拜托梁雄将封信转交给路白菲。
梁雄做事持重,为让路白菲安心养伤,直等到他出院后才将信件交出。
当时路白菲刚刚补录完因伤缺席综艺花絮,坐车回到公司为他租住小区楼下,梁雄叫住准备下车他,把个信封递过去,对他说,“这是祁嘉给你。”
路白菲愣愣,信封从手中滑落,他又立刻俯身将其捞起。
梁雄拍拍他没有受伤那侧肩膀,轻喟道,“回家再看吧。”
祁嘉在求学时上过些紧急救援课程,用家中绷带帮他做些止血措施,但或是因手法不精而收效甚微。
路白菲被随后到达救护车送往附近医院。他经纪人梁雄也闻讯赶至。
接警后出现场两名警察把祁嘉留在公寓里,做番详细笔录,然后又去医院跟进路白菲伤势。
现在事情闹得这大,祁嘉也收拾不。警察离开后,他面对室狼藉,不得已给家人打去电话,要求他们想办法压住这桩案子,不能让媒体报道出事件中路白菲真实身份。
因为经纪人梁雄极力阻拦,祁嘉没能见到术后入院路白菲。他母亲周以馨随后带着几个员工赶来,强行从医院里带走祁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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