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路白菲仍不满意,隔空指指床垫,说,“坐着看不清楚,去床上跪着吧。”
那声线尾音是下坠,暗含着强势掌控。
祁嘉手指细长,骨节清晰,每分颤抖都看得分明。
事已至此,已然没什好挣扎,祁嘉依言照做,点体面都不给自己留。
借着外面透入微光,可以看到那个环状纹身就锁在他心脏位置。
路白菲半眯起眼,“刚不是说,要继续你上次没做完事。”
说完,他手下突然加力,将祁嘉贯倒在床上,视线随之下移,继而然道,“你也想很久吧?”
卧室里没有开灯,借是外间光亮,路白菲看不到祁嘉这时已是双颊泛红,只觉得他双眸子格外闪亮,那里面盛着到底是羞耻还是欲望,谁都说不清楚。
路白菲拉过来把转椅,坐下同时示意祁嘉,“刚才不挺主动?怎,还要教你?”
“路白菲”祁嘉脸颊线条绷紧,已经无法再强作镇定,“可以为你做别”
作者有话说:微博@凌伊丶
祁嘉说“借用下浴室”时,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可是路白菲没同意,他扣住祁嘉肩,把他往卧室里带去。
外间灯没有关上,路白菲是逆光站着,五官轮廓在阴影里勾勒得俊美冷然。
祁嘉也曾无数次地梦到过这张脸,这个人,他体温,他触感。可是每每站在跟前,才发觉真实路白菲还要美得更让祁嘉屏息凝神。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也没有丝爱意与温存。祁嘉闭闭眼睛。这个瞬间,他反而没那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羞耻和痛苦,脑中帧帧闪过都是那些他以为早已模糊画面。
他对路白菲做过每件事,他有意侮辱,他蓄谋伤害,还有那个在深夜里刀刀把头发剪短男人,绝望地蹲在洗手台边,叫着祁嘉名字。
记忆回溯,祁嘉好像渐渐补齐路白菲曾经痛苦不堪全过程。
当初祁嘉没有亲见,他坐在飞往北美飞机上
“别这样——”说到最后,祁嘉脸上神色近似哀求,“你也不会觉得开心。”
路白菲听后哂,坐在椅中,交叠着手指,“祁嘉,开不开心是事。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第,你照先前说好做,直到满意为止。第二,把卧室灯都打开,其余不变。”
祁嘉嘴唇动动,似乎还想说什,路白菲立即站起身。
祁嘉情急之下将他把拉住,垂着头,说,“别开灯,求你。”
卧室里很静,布料摩挲声好像被无限放大,祁嘉甚至没有抬头再看路白菲勇气。他每松开颗纽扣,就觉得心往下沉点。
他们两人站在刚进入卧室门几步地方,路白菲就收回手。于是祁嘉又主动些,伸手去揽他,踮脚向他贴近,另只手也开始解着自己领扣。
呼吸已经急促起来,就在祁嘉快要亲吻上路白菲时,路白菲突然把捂住他嘴,将他从自己唇边带离。
祁嘉脸小,这下几乎是被路白菲掌心完全盖住半张脸。他低低“唔”声,有些不解地睁大眼。
路白菲反手捏着他,又抵着他退两步,直到祁嘉被推到床边方才停步。
“祁嘉,不是这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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