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还是不去,祁嘉没主意。
下午五点,他开最后场会议,其间面对几位经理汇报频频走神,好不容易捱到散会,祁嘉返回办公室,却见办公桌上放着束花。
花束不大,包装得精致干净。祁嘉拿起来看,是束被尤加利叶包裹浅粉芍药。
记忆瞬间回溯,祁嘉对着花愣愣,助理从门外探出头,小声地说,“路老师送来,祁总。”
祁嘉又在办公室里站会儿,手里直拿着那束花。
路白菲没挂电话,在线等着,很快就听得保安队长口气笃定地说,“十点以后就没人从你们12层下来,可以跟你保证,路老师!要派人上来看看吗?”
路白菲稍稍放心,说不必来人,改天再来当面道谢。然后收线。
祁嘉要气多久,路白菲心里也没数。
现在事情刚发作,孰是孰非暂且不论,人在情绪上头时总是没法好好沟通。路白菲既已确定祁嘉待在家里,至少没有安全隐患。
冷静几天也好,路白菲这样想。睡前他给秘书去个信,说自己在这个月底要休息两天,让行政那边提前做好安排。
作者有话说:路白菲就站在浴室门边,没有去追。这种暧昧短信本就是捕风捉影事,他和祁嘉要想背着对方出去寻欢作乐,八百年前就做,何须留待今日。
祁嘉借题发挥成分居多,路白菲又怎会不明白。近来是他冷淡祁嘉,有时甚至要隔上两三天才能见面。
以祁嘉那样时时刻刻都要和自己腻在起性格,爆发是迟早。今晚不摔东西,明天也会摔。
路白菲弯腰把手机拾起来,尝试摁开机键。
祁嘉方才扔得狠,点没留力,手机屏幕已经碎,裂出片网状线痕。屏幕勉强亮起来,那个姓余女士发来几条暧昧信息赫然在目。
这是最后次,他突然这样想。
不论是花还是人,都不可能再有那样场青春。
很多年前,他去科大学生活动中心看路白菲表演,就曾带过束芍药,搭配着长绿尤加利叶。
兜兜转转七年,这束花如今回到祁嘉手里。
没有附带纸卡,没留任何字句,就只是
自从这晚过后,祁嘉就和路白菲冷战上。
路白菲送他那只腕表,他已连续三天没戴。下班后也不回同个小区,转而去住自己买在公司附近另套房。
说起来确不是多大事,应酬场上人人都在追逐欲望,少不传递各种暧昧暗示。祁嘉自己也接过这类信息。
但他这次心里窝火,难免迁怒在手机上,路白菲想来是把他心思都看穿,至今没有主动挽回。
祁嘉连几日吃不好也睡不好,总是想起自己摔手机那幕,眼看着到周五,原本他与路白菲约定这天傍晚要去间新开餐厅吃饭。
路白菲想着祁嘉被气得咬牙切齿样子,不禁摇头笑笑。
——多久没见这祖宗跟自己发火?路白菲回想,心也有点软。
说完全不担心祁嘉,那是假。
路白菲去到书房,找出个备用手机,给小区保安队长打个电话,请他查查电梯监控。
自从路白菲入住这个小区,为防止狗仔跟踪,已经私下联络好保安队长,查电梯监控这种事没什难度,对方口答应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