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灼也是见过各种大场面人,可是服务生替他推门那刻,他几乎都能听见自己响如擂鼓
之后两晚他又反复打琢细节,拓上印泥、摩擦落款,细看章面分朱布白,再进行微调,最后换上把双刀在印章侧落边款。
梁松庭生日前晚,郁清灼亲手刻成这件礼物,小心将其放入锦盒之中。
明天就要去见梁松庭,那是个什环境,有哪些人在场,郁清灼概不知。
他怕自己希望越大就失望越大,也做最坏打算,却又仍然抱有丝期冀,希望梁松庭看着往日情分上,别再像上回在墓园那样不留情面地拒绝自己。
郁清灼抚摸着雕刻在印纽处那尊麒麟,心说,哪怕,能收下这份礼物也好呢-
郁清灼不知道祁嘉为何会给他递这句话,毕竟他们认识还不到小时。
可是也要多亏祁嘉突发善心,这几个月里郁清灼历经曲折碰壁,到今晚好歹是知道梁松庭生日那天去处,先前拜托赵仕铭寻来那块鸡血石也终于有用武之地。
郁清灼不稀罕送梁松庭那些俗物,何况梁松庭近些年发达,不再是当年那个穷小子,郁清灼既然要大张旗鼓地出现在他生日聚会上,总得准备点特别礼物。
距离梁松庭生日还有周多,留给郁清灼纂刻石章时间是足够。自从有庆生地点,郁清灼就把上班之余交际应酬都给推,回家以后他大都待在书房里,有时待就是整晚。
其实纂刻枚石章用不多久,像郁清灼这种练习纂刻多年行家,就刻那三五个字而已,两个晚上就能完成。
梁松庭今年生日凑巧就在周末,郁清灼不用去研究所上班,整个白天都过得有些惶惶。
晚上八点半,他开车到祁嘉所说那间清吧门口。尽管郁清灼心里将这件事惦记整天,但他也不能到早,要是寿星本人还没到,他个前任提着礼物进去未免太尴尬。
负层停车场里有排车位是专为清吧预留,郁清灼在其中看见辆车牌号很眼熟大切诺基。梁松庭已经到。
他乘坐电梯直达清吧门口,报出梁松庭名字,服务生也没有多问就将他领到个大包厢门口。
门是紧闭着,隔音效果很好,里面笑声只能隐隐绰绰听见那点。
他主要是想不好该给梁松庭刻什字。
郁清灼想要表达出种点到即止委婉,甚至字面看来就只是最工整朴实意思,可是其中要能暗含情意。不能叫梁松庭眼就瞧出来,否则就失欲说还休味道。
郁清灼试好些诗句词阙,也换各种字体做印文,始终不满意。直到距离梁松庭生日还剩最后三天,他坐在书桌边有点自,bao自弃地想,干脆刻个梁松庭名字得,说不定他哪天签字用章时还能顺道想起自己。
就在这时郁清灼无意间瞥见旁书柜里本旧书正好斜插出来,书脊上印着《紫薇诗话》几个字。个闪念从他脑中掠过,灵感随之来,郁清灼提笔就在纸上打个印稿。
他用最传统秦小篆写四个字,越看越觉得贴合,当即拿起石章开始描字。这连好几天毫无进展也把郁清灼给憋坏,4毫米刻刀拿在手里如有神助,当晚就刻出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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