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时郁清灼很安静,都没主动找话和梁松庭聊。他知道自己吃完就该走,很想问问房子设计事,又不知道怎开口。
没想到却是梁松庭在吃完以后放下筷子,看似不经意地提句,“你上次打电话来问微水泥墙面,是想用这个做涂层?”
郁清灼正在喝粥,下抬起头。这里头言外之意他当然听懂,眼神也亮,咽口粥,说,“不解具体适不适用,庭哥看看吧,都你说算。”
梁松庭脸上没什表情,很公事公办样子,可是接下来从他口中说出每个字都让郁清灼听得心里敞亮起来。
房子结构仍会继续先前加固承重墙方案,阳台排水系统因为出现倒坡情况,工人会把坡度重新做好。此外梁松庭也提到书房面积太小,如果作为工作室不能提供足够空间,不能放置升降写字台,所以考虑把客卧改建成工作室,便于郁清灼使用。
郁清灼转头看向他,笑笑,说,“早。”
梁松庭在客卧沙发床上对付个晚上,身上穿还是那件T恤,只是把牛仔裤换成条宽松长裤。
他问郁清灼,“吃早饭吗?”
清灼阖上书,站起身,说,“没呢。”
“你还睡庭哥?”他又问梁松庭,“要你不睡就弄点早饭。”
两人感情最热时候,每在床上沙发上做完,梁松庭就抱着郁清灼给他捏肩捏腰,然后哄他在浑身酸软时给自己写小幅。
郁清灼如果那天享受多于疼痛,就会眯着笑写“满船清梦压星河”,要是给弄狠,就恨恨地写“银瓶乍破水浆迸”。好好古诗词在他这里全有暗含情色意味。
当然他都有正经写字时候,不单单是些儿女私情。立春时节他给梁松庭写“吹面不寒杨柳风”,待到入冬又是“寄人间雪满头”。
为此梁松庭特意订制个木匣存放他墨迹,不到年时间就几乎把匣子装满。
这曾经是两个人之间不为人知小情趣,承载着那段最为纵情肆意青春。
更多细节他没有解释,郁清灼
梁松庭认识清灼快二十年,记忆中从没吃过他做食物。
下厨房这项大概是郁清灼身上唯bug,成品难吃且过程危险,梁松庭早就见识过。
他淡淡笑,摇头,“坐着吧,来。”
话虽然这样说,郁清灼还是把手里书放回书架上。等到梁松庭洗漱完进入厨房,郁清灼已经站那儿,态度端端正正,说,“给庭哥打个下手。”
早餐也就简单弄弄,没什需要郁清灼帮忙。梁松庭煮麦片,摊两张饼,郁清灼取两副碗筷放在外面餐桌上。
可是到如今什都没留下。
梁松庭书里只有出版社印制普通书签,那些有关郁清灼痕迹,也许是烧扔,也许被锁在看不见地方。总之都已经清理干净。
个小时以后,梁松庭起来去洗手间,从客卧走到客厅,就见郁清灼穿着睡衣,坐在装饰架边小木凳上,正在看书。
外面天光正好,郁清灼坐在地方对着窗口,整个人被阳光照得暖融融。
这幕让梁松庭下有点恍惚。昨晚郁清灼在他家里留宿,现在就穿着自己睡衣,很多想法瞬间都在脑子里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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