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灼显然没想到他会把这个问题这直接地抛出来,完全愣住,平日里脑子多好使个人,此刻竟然有点不会说。
他两手撑住床沿,嘴唇动动,没发出声音。
梁松庭看着他反应,又接句,“还是单纯就想让难受?你给句真话,不会生气。”
从始至终,梁松庭语气都是平和。他只想听个答案。
郁清灼避开梁松庭视线,头也垂下去。
梁松庭闭着眼,懒懒地说,“不疼。”
就郁清灼那点力量,下手也重不到哪里去。
郁清灼又给梁松庭按摩几分钟,然后梁松庭不让他弄,自己坐直起来。郁清灼还有些意犹未尽,说,“再给你按按头皮,有助于睡眠。”
梁松庭拿过他只手,握在掌心里捏捏,然后下颌往侧面抬,视线转向正对着书桌那张床,“坐。”
郁清灼愣愣,没明白什意思,但还是把手从梁松庭手里抽出来,走到床边坐下。
话是可以放在明面上说,有些则是你知知心照不宣。
梁松庭注意力都放在视频会议上,他旦工作起来就是很专注状态,话不多但语调沉稳,单听他说话对郁清灼而言就是种享受。
视频角度是对着窗户,郁清灼则坐在视频拍不到另边,腿上放仍是那本人像修复书,只是书没再看进去几页,基本都在盯着梁松庭看。
临近晚上十点,会议结束。梁松庭把耳机摘下来扔在书桌上,电脑也阖上,人靠进椅子里,闭眼养养神。
郁清灼放轻步伐走过去,边走边将两手交握着来回地搓,掌心被搓热,他停在梁松庭身后,说,“庭哥,给你松松筋骨。”
郁清灼不愿意提这个,回国之前他就想过,不和梁松庭提起这茬。
不管当年是什原因,郁清灼始终是有错那个。他任性,他不成熟,导致后来发生切。
尤其到现在,他渐渐开始贴近梁松庭
梁松庭站起身,改为跨坐在椅子上,两条手臂搭着椅背,说,“聊聊。”
这几个月里拉扯也拉扯,冷淡也冷淡,睡也睡,闹也闹,总不能直这不清不楚,是该聊聊。
郁清灼听后点点头,又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不知道梁松庭想聊什。
梁松庭也不跟他绕,开门见山地说,“后来又过几年,可以比较冷静地回忆些当时细节,有个地方不是很明白,直到现在还是想知道。当时你来回折腾,会儿要分,会儿要复合,是有什隐情吗?”
梁松庭说话语速不快,直盯着郁清灼。
说完捏住梁松庭两边肩膀,慢慢调整着手掌力道,开始给梁松庭做按摩。
平日里郁清灼做都是伏案修复工作,肩颈处常有劳损,所以每周都会去做两次推拿。日积月累下来他已经学不少技师手法,但还从来没实践过。
毕竟谁又配得起郁家小少爷给捏肩呢。
现在郁清灼把这些自己享用过推拿手法都给梁松庭用上,说不上多娴熟,但胜在体贴用心。
他顺着皮肤表面做长推,又在感受到紧绷肌肉时改为缓慢深压。摁几分钟后,他用手掌根部摁压住肩胛骨部分,低声问句,“疼,庭哥,会不会太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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