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拿着石章,想起郁清灼那晚送礼执意和喝酒时决绝,最后不
梁松庭将石章从盒中取出,最先看见便是边款处以双刀刻成六个字:壬寅五月,清灼。——这是郁清灼亲手刻章。
梁松庭眸色深些,指腹缓缓抚过清灼名字。
七年,郁清灼刀法更为遒劲洒脱,这处边款几乎看不出复刀痕迹。
梁松庭本来是不懂书法纂刻这些东西,就在恋爱那几年里跟着郁清灼学些皮毛。可是时至今日他仍能看出郁清灼用刀习惯:笔画收尾时惯用重按、收刃颇为利落,字体显得刀拙而锋锐。
梁松庭将边款六个字细细看遍,再翻出印面时他以为那上面应该是刻着自己名字。
梁松庭飞机落地都有四五个小时,郁清灼才说这句话。
说得太晚,又像是很及时。
梁松庭淡淡笑下,“嗯”声,没说别,伸手到郁清灼身后把被子给他捂紧。
郁清灼是真给弄累,说完庭哥你回来以后,很快便昏睡过去。
主卧陷入片漆黑与安静之中,梁松庭条胳膊枕在自己脑后,直很平静地躺着。他在飞机上睡过觉,现在不困,可是如果他不来躺下,郁清灼也睡不踏实。
自己也来不。
梁松庭刚才怎把他抱进浴室现在又原样把他抱回卧室。
等到郁清灼真正睡着,是在凌晨点。
浴室轮还不算完,梁松庭说要让他把语音里话当面讲遍,郁清灼最终也没能逃掉,给梁松庭彻底吃干抹净才算放过。
这个教训够深刻。郁清灼脸埋在枕头里,想起刚才意乱情迷之下说那些话,觉得自己太堕落。
身后灯光投映在石章印面上,梁松庭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那是极为平常四个字:南北东西。
别就没有。
郁清灼费劲周折打听出庆生聚会地址,忍受着众人刁难才把这份礼物交到梁松庭手里,却只是刻枚看似无意闲章。
其中没有道句情意,没有诉句相思,也瞧不出这四个字与梁松庭有什关联。
梁松庭又消消停停躺十几分钟,确认身边人渐渐睡熟,他轻手轻脚起床。
主卧门被带上,梁松庭走进客厅里,先去拧亮沙发旁边落地灯,然后走回电视柜边,蹲下身从其中个隔层里取出几个月前郁清灼送他生日礼物。
那天晚上他从清吧把礼物带回来以后就直塞在这里,次都没拿出来过,更别说拆开。
梁松庭很放松地坐在地板上,从纸袋里取出只锦盒。
枚红云状昌华鸡血石章正端端躺在素色锦缎中,印纽处是尊栩栩如生麒麟。
他条手臂搭在床沿边,浑身都散架似趴那儿动不动。
梁松庭收拾起扔地毛巾和衣服,随意穿件衬衣在身上,坐过来问他,“明天几点起?”
郁清灼侧过来半张脸,抱着枕头,在半睡半醒间回答,“要上班,七点七点半吧”
梁松庭拿自己手机设个闹钟,郁清灼感受到他动作,往里面挪挪。等到梁松庭也躺下以后,郁清灼没有马上靠过去,仍是侧躺着,呼吸趋于平稳,似乎是睡着。
过好几分钟,他在片沉静中轻声说句,“庭哥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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