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有朋友聚会,你起来吧。”梁松庭揉着他背,和他商量。
让郁清灼多出去见见人,也省得各种误会。
郁清灼有些犹豫,“去合适吗?”
梁松庭笑下,说,“不带你还能带谁?还是你想让自己去,然后赵觅又给介绍个二十岁小男生。”
郁清灼立刻说,“去,庭哥。”
因为梁松庭这声郁郁,郁清灼瞳孔缩缩。
他低声应句,“是。”
这世界上有些伴侣就算相爱也会分开,就算不舍也会别离,比如郁清灼和梁松庭。
“有时间,庭哥。”郁清灼声音也缓缓,“有大把时间,只要是在你这里,都可以等。”
这样卑微郁清灼让人心疼,梁松庭过去会掩饰自己心疼,装作对郁清灼冷酷,现在他不想掩饰。
梁松庭从前喜欢就是郁清灼那份心气。
他那双眸子里神色总是淡淡,偶尔笑起来又很张扬,谁都不会放在眼里。
郁清灼形容青春肆意妄为,梁松庭以为并不准确。肆意妄为这个词带着点不知道天高地厚意味,是所有年轻人通病。而梁松庭直认为郁清灼有狷傲资本,他是腹有诗书气自华那种人。梁松庭贯偏爱他,就算郁清灼有错,错得离谱,在梁松庭这里也错得情有可原。
可是成长这件事很残酷,郁清灼狠狠地失去过,失去梁松庭这点就足以击溃他曾经骄傲。
如果爱情是郁清灼唯软肋,这根软肋大概也会拿捏他辈子。
梁松庭这才把他松开,三文鱼还等着进烤箱,但梁松庭不想郁清灼因为刚才那通电话胡思乱想,又问他,“还有想知道吗?”
郁清灼愣下,才明白过来,失笑,“没有要问,庭哥你也不用解释。”
梁松
他抬手把人抱住,手臂收拢抱得很紧,说,“你不用等,也不用回头。你别在这里这瞻前顾后,看冒火。”
“来吃饭就自己来,别带东西。讲电话不避着你,你也别躲洗手间。”
郁清灼身上松软毛衣蹭着梁松庭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梁松庭突然抱他原因,郁清灼呼吸急促些。
他从来不是个拙于口舌人,此刻却不知道该接什话。
梁松庭并不需要他说什,他们到完全复合还会有段时间,毕竟分开长达七年,有些裂痕仍在弥合。但郁清灼不能总这回避着,有些方面他很勇敢,可以为梁松庭回国,可以就为见上面从北京飞去贵州;有些方面却顾虑太多,旦涉及到亲密关系分寸感,他就会强迫自己成为个懂事前任。
电话那头裴忻,听着声音清爽开朗,可以想见是个年轻有朝气男生。
如今郁清灼在面对梁松庭时,偶尔会带着些不自信。他身上仿佛还有分手留下烙印,提醒着他曾经发生些事是不能抹去。而个没有过错坦坦荡荡接近梁松庭爱慕者,足以让郁清灼忐忑。
何况他与梁松庭并未真复合,这意味着他没有立场去过问。
梁松庭仍然圈着他,因为两手撑着洗手台缘故,梁松庭不如平常站直那高,反而像是有些靠在郁清灼身上。
“郁郁。”他叫郁清灼,声音放缓,“们之间不是感情上问题,觉得你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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