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不坚定,又偷偷找你复合,郁敬直派人跟踪着,很快就发现出尔反尔。他立刻找人把提前送回英国,那时母亲在也动用些她人脉试图与郁敬对抗,他们完全撕破脸。郁敬忙于处理婚内财产,分身乏术,没有马上对你提告。”
郁清灼说到后面,语速渐渐快。事情很多,千头万绪,回忆漩涡正在拖拽他,他平静维持不多久。他只能挑着要紧说。
“到英国不足月,父母离婚官司还没有上庭,妈妈和梁叔叔就出车祸。虽然妈妈经过抢救保住命,可是陷入昏迷。后续要再医治,需要把母亲从国内接到英国,这里面涉及人脉、资金,都需要郁敬出面。妈妈能否得到最好医疗资源,很大决定权掌握在郁敬手里。”
余下话,郁清灼不必再说。那时他自身就是枚筹码,郁敬律师已经拟函,提告梁松庭在即;另边是母亲昏迷,临床表现为行动与思维能力丧失,有成为植物人可能。
郁清灼已经没有选择,那时他尚无力与郁敬抗衡,他生最在乎两个人命运都押在他身上。
名额。那时候你作品已经通过初选,马上要进入复试。他动用些关系,借用另个大工作室名义,准备告你设计侵权剽窃创意,律师都已经找好。”
这种事情如同烂泥扔在身上,就算费劲心力除去也必然留下污点。对个初出茅庐后辈而言,旦摊上这种指控基本就别想翻身,梁松庭在这个行业里也永远不要再想有席之地。
梁松庭只手握着郁清灼条胳膊,原本是想借此拉他起来,郁清灼蹲着不肯动,梁松庭手也没有收回去。
他不自觉地加些力气,握得郁清灼觉得手臂隐隐地疼。
又是半分钟沉默,梁松庭问,“还有别吗?”
他如果在因为脆弱依赖而联系梁松庭,那至亲医治康复和梁松庭前程都将毁于旦。
只可惜尽管郁清灼和郁苏尽全力,郁母仍然未能清醒。四年后因为车祸后遗症,脑部受损严重加之肌肉萎缩,她情况进步恶化。最终郁清灼和郁苏共同选择拔管结束治疗,不再让母亲持续忍受这样不生不死痛苦。
郁清灼跳过四年隐忍,只说到母亲离世时间。
这时距离他回国还有两年多。
他蹲久,腿麻,索性坐在地上,深呼吸次,最后说,“仍然没有回来找你。因为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因果报应,郁敬在母亲过世两个月后被查出患鼻咽癌
他们分开七年,这太长。毕业设计只是个时间节点事,后面呢,后面又发生什。
郁清灼脸上欲言又止神情告诉梁松庭,这里面烂账很多,他还没说完。
郁清灼笑下,没被握住那只手抬起来搓搓自己脸。
他不愿回忆这段,那是他人生最黑暗时刻。而且他能感受到梁松庭正在慢慢堆叠起来情绪,这个男人不会因为自己讲述而仅仅产生出单纯类似原谅心理,不会那简单。
郁清灼干咽下,继续说,“所以提第二次分手,如果和你分开,郁敬就要对付你。可是那时候对爸这个人认识还太表面,不知道他是那种因为私怨就要下狠手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