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
“小易哥——”忽然喊出这
句
是林岳川。
听到他这称呼，段易颇有些诧异地看
他眼。
段易他们公司文化比较年轻开放，公司里小辈基本都叫他为“段哥”或者“小易哥”。但林岳川给段易当将近年助理，基本都“你”来“你”去，很少正经称呼他。
段易觉得他是不服自己，不愿意叫自己“哥”，所以眼下听到他这喊，觉得挺诧异。
林岳川表情倒十分自然。他没看那小年轻，只是问段易：“看来，你完全不信鬼神？”
半晌，傀儡脸上那用木头雕出来嘴开开合合，竟是唱出句戏文——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这声音极为尖锐刺耳，听得人脊柱发麻。
可它与段易对视目光竟十分深情，就好像段易是她良人般。
这个时候，那个小年轻也小心翼翼地靠过来。
她脸是用木头雕出来，刀刻五官十分精致，但它脸上涂太多粉，白得近乎诡异，嘴唇则比那灯笼还红。
“刚才事儿，谢。”段易对林岳川说这句，再回头看眼其他玩家，“这戏台是什情况？他们怎好像都不好奇？”
林岳川注视着戏台道：“早在你进屋之前，大家已经来这里看过。只是他们比较害怕，不敢靠近这边。”
段易点头表示明白，没再说话，重新朝戏台瞧去。
那傀儡娃娃身高大概相当于成年人小臂长度。戏台上男人迈着小碎步同时，单手操纵它跳起舞。
段易：“不信。那桥上发生切比较古怪。说不好们到底遇到什。”
“哦。可是信，也挺怕。”林岳川食指敲敲窗户，面无表情道，“刚才那傀儡咧嘴笑，真让人瘆得慌。”
段易：“……”
——你这脸上哪有半点害怕意思？
但那小年轻倒像是被林岳川这话吓到。
他打着哆嗦，好似还没能从刚才眼睁睁看着段易身体变透明恐惧中恢复过来。不料这会儿刚靠近落地窗，他又看到戏台上这般诡异场景，整个人都吓得抖下。
他隐隐觉得不对劲，走到段易身边，想抬手拉他把，免得他中那傀儡什邪术。
哪知他还没来得及做什，却见段易反倒先有动作——他伸出右手，贴上落地窗，然后朝傀儡娃娃——比个中指。
小年轻：“……”
“装神弄鬼。”段易给出这句评价后，痛快地笑下，笑得有点痞，就好似借着这个动作，他总算出口刚才被系统惩治恶气。
冷不防，傀儡双臂抬起，舞出个漂亮水袖。雪白袖袍如烟如雾，在红戏台上高高抛起，复又落下。紧接着傀儡举起双手捂住脸，做娇羞状。长长水袖拖在地上，男人带着它绕圈，地上水袖也就跟着转圈。
瞧它这那灵动妩媚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操纵傀儡男人技艺好，亦或是这傀儡真生出魂灵。
最后它放下双手，白惨惨脸倏地面向段易和林岳川方向。
它双目圆瞪，宛若铜铃。
明明是木头雕刻出来娃娃，那黑漆漆瞳孔竟似含着某种深情。它视线从林岳川身上滑过，最后落到段易身上，直勾勾地盯着他，不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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